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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缘(8章)
——献诗。给阿春
文/地父
心里的花儿蓝了
桃花开时,心里的花儿就蓝了!
——题记
我又上路了,赤裸地上路了。
一块刚化开的冰,从世界最高的山上下来,路过红尘,我是个乳臭未干的婴儿。
晨阳出浴,把桃李召唤;冷漠的王国打开了缄默之门。羞涩的人开始融化。
阿春比蝴蝶来得早一点,她晕死在我的怀抱里;蝶,再斑斓再妖艳也于事无补,谁叫你贪恋一世奢华!
我早预感所有枝桠都会为之汩动清泉,河岸的眼睫也将湿润。
千年只一回,从玛雅到长安。风,舞得恰当。让我们能感知不曾触及的彼此的心弦。
不需云笺,言辞只可浮空。
“词语的红兽”,要咬就咬这盛大的春天。
桃花开时,心里的花儿就蓝了!
2015.1.18晚
梦幻的菜花林
人的一生有梦陪着没什么不好,我感到这样很有意义。
——手记
那个梦美到极致。她是一片比俄罗斯森林还浩瀚的菜花林。
如云的菜花树,掐得出水来;看得见的风,婀娜多姿。
太阳溪,流动无声。硕大的向日葵,旋转于太空。
一群群蜜蜂的少女,笑声如铃。
百花似毯,铺满林地;彩虹的拱门闪烁七色光韵。
在这个菜花林里,没有国王,没有子民,只有鲜花与蝴蝶的血肉亲情。
阿春,我虽然熬过了很多严酷的冬天,可一个美梦,却成为了我的世界大同。
我愿意成为她永久的居民。
人的一生有梦陪着没什么不好,我感到这样很有意义。
累了、缺失了、遗憾了,毕竟还有所依!……
2015.1.27
不知绝望的歌者
阿春,那些善于撒谎的表情与风中的叶轮一起收敛,从此,我富于淡定。
——手记
我尝到了青草与鲜花悄悄绽放又融化的滋味,为了这一天,我沦陷了一世。
此刻,我像个旋转经轮的农奴,身心颤栗,不知所措。这一切来得太晚,好比我生不逢时!
把美给人的痛感藏起来,将急流放于水底,举起表层的花朵;流星落入大海,种下的是未溶化的骨头;月亮巨石,下沉的并不是它的魂魄。
我不愿让别人察觉我隐秘的幸福和脆弱,悄悄嘱咐身上的温暖不要出声;对春天的感激,也不需喧哗。
雪里长出的绿篱,可以绵延千里。一个红孩就是一个永不知绝望的歌者。
面对屋外突然澎湃的嫣红,我显得有些拘谨。
阿春,那些善于撒谎的表情与风中的叶轮一起收敛,从此,我富于淡定——
与你的丰腴,慢慢漾动……
2015.1.29晚
竹马
我一生骑着竹马,
奔驰在童话的密林。
——手记
我一生骑着竹马,奔驰在童话的密林;
天使,魔鬼,色花,曲径,还有食人的树、幻觉的风雷……
即使须髯如云,我也深爱我青嫩的坐骑。
一米阳光,浓缩万里征程;鲜血、烈焰、热爱、憎恨,与一棵春柳的底色相近;
我爱死了含泪的旅行。
原以为皆逝,再也找不到心中的芭比小情人;一枝苦莲的受孕,让我又重返孩儿坡。
……
阿春,你误解了我的表里,那漫山不化的霜雪,不是我的抱怨;
我无法向你剖开我胸腔的温暖,千把快刀也斩不断我对春天的绝恋。
阿春,我的爱并不低糜,那片望花的神情,是一个白发顽童最后的倾诉。
阿春,假如我还能活上千年,我都不敢说不爱你,因为我害怕丧失天真的权利。
2015.1.29
青青草的渴念
阿春,蔓陀罗敞开了海的胸襟
我想原谅这个世界
此生不走了,就在你花蕊中听你呢喃
——手记
一只纸船装着史上的秋天。时空枯水。
我打马千里,谒拜黄河,送佳人去嵩山之巅采撷枫岚;
金风迨荡,我们无心风花雪月,一身紫衣融着庄严。
光阴像一条口袋,把如麻的事物塞在里面;很多分歧,接纳着青青草的渴念。
奔赴自然,才发现秋色美于细碎的星光,脚下的河山情有可原。
漫山红枫与佛光无关,寺院的钟声尘埃落定。我握紧镢头,尽量把一些腐朽的事物葬入诗歌的祖坟。
阿春,我的发白得忠诚;我从来不把黄金与赞美当作春天。
如果允许,我将首选你房顶歇脚的麻雀,它朴实无华与生活贴近。
阿春,蔓陀罗敞开了海的胸襟,我想原谅这个世界。
此生不走了,就在你花蕊中听你呢喃……
2015.1.19子夜
情歌的形态
阿春是我诗歌中的孩子,多年不见,
她的睡姿仍是我情歌的形态
——题记
枝间的阳雀,一只、两只,一群、两群……
在它们眼里,我是只老朽的俑者;它们在我眼里,却是一个时代轻浮的风骨。
那时我在花瓣仰视春天的胴体上,写下一些颂歌,先让她们倾听,再让她们深入美的腹部,并托一只虚构的鸿鹄,问候远山未化的积雪。
在一群青草娃娃面前,我成了她们的祖先。
天空发蓝的瞳孔,映现着激情的江水,意境的帆船一泄千里……
公元20世纪80年代,亿万吃着粗粮的人,神一般地打坐在云端。
有些风雨是值得怀念的。
即使有着致命的短暂,那片无尘的记忆像日月一般鲜嫩。
此刻,我步履蹒跚,又回到了那座不老的花园。
阿春是我诗歌中的孩子,多年不见,她正春困;
在这慵懒的春光中,她的睡姿仍是我情歌的形态。
2015.1.18晚
捕风者
热爱就是捕风捉影,我愿意做个捕风的人。
——手记
我们告别春天已太久太久!
在荒凉冷漠的石头的森林里,爱你、怀念你,是最美的壮丽。
远离了白云乡,固执地推着一块巨石上山。
在那些淡定颓废的小资面前,我的落伍十分荒谬。
目睹漂泊无根的一代,我的血液无法明幻。
阿春,愿你不是安妮宝贝,一个独自活在末世的女子。
热爱就是捕风捉影,我愿意做个捕风的人。
2015.1.
我的爱是你的故土
阿春,我虽然老了,但我的爱是你的故土。
——手记
只有在春天的边缘,才能享受痛苦的幸福;就像一个慈父留不住已经远嫁的女儿。
春光无限,日月有情。我还想生一大堆儿女,把他们都取名春,让他们枝繁叶茂、灿烂明媚。
拥有叫众生爱的身份,穷尽一生,这是最后的心愿了。
奢侈吗?请允许我贪心一回。
阿春,我虽然老了,但我的爱是你的故土。
常回家,我的女儿!
别以忧伤的回眸和迷宫般的玄奥,让我想念……
2015.1.
(地父近照)
(作者简介)地父,上世纪50年代中期出生,湖北天门人。系中国散文诗学会理事、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曾以笔名“文清”于上世纪80年代发表过大量散文诗。近年在《诗潮》、《星星》、《诗人》、《诗歌月刊》、《延河》、《散文选刊》、《芳草》、《长江文艺》、《四川文学》、《散文诗世界》、《人民日报》等国内外报刊发表散文诗、散文、诗歌、诗评500余篇(首)。出版散文诗集《嫁接树》、《幻象之野》,主编出版《竟陵新诗选》、《竟陵诗文精选》和文学丛书共20余部。
通联:湖北省天门市学院路特1号 天门职业学院组织宣传部 刘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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