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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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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发表于 2016-6-11 14:5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大原飘风 于 2016-6-12 11:16 编辑

孤岛的主人(组章)

文/大原飘风
                        
◎ 坚守与挺进
                                                   
咬牙的疼痛,深入骨髓。表情,点点滴滴的,把无数错位的星子收集起来,聚成了一堆左右摇摆的火焰
我始终没有走开,烘烤正在上升。脚步“咚咚”——那是雷,叫做蛰伏的雷,在炸响春天以外的阴郁。
立在平地的誓言,挺拔这个孤岛长高的泪水。我有幸成为孤岛的主人,挥一挥衣袖,再大喊一声,放牧与时间赛跑的波浪。
很多姿势,都向前飞奔着,这就是我的血、我的肉、我前世今生的风骨。飞奔,没有停歇,只看孤岛的上空,一对鹰翅,待发响箭的羽毛。
                                                      
◎黑暗与光辉
                                                      
无边的黑暗,长出了翅膀,绕着头顶的三尺光辉。我坐在孤岛的圆心,挥手之间,春与夏就抱紧了东辽河的苦心
风声如昨,涛声依旧。起舞的花朵,拍碎了《满江红》里的几只苍蝇。像夜一样的草木灰,撒向了长满厚茧的脚跟儿。
煎熬,也是等待;无语,也是暗流。从废墟里认领的酒香,弥漫铁打的精神。面对自称为上帝的人,只有小丑的卑鄙摇曳于良知的两边。
该来的都来了。那些清不清、混不混的鼓噪,先后匍匐在南山脚下,匍匐在南山光辉的边缘。
                                                      
◎昨天与今天
                          
废墟一片,虫声一片,褴褛一片。
山色还没有淡出鸟鸣,我可以想什么,或者不想什么。
山下的人,眼下的楼,离目光很近,触手可及的喧哗飘来荡去,足以刺痛装满心事的宁静。我好象又回到了多年以前,回到了建安“八一”的角落:每个日子,一节一节地断开,叫游子的愁绪打着水漂。
想来想去,那段能拧出苦水的光阴,不能再用来涂抹当下的风景了。
——残损的词,需要修补;压抑的芽,需要破土;想了很久的标点,需要一个出发的理由。
                                                
◎自画与自得
                                                  
从下往上看,是七米的高度;从上往下看,是七米的深度。
左眼与右眼的距离,丈量一篇寓言没有解透的密码。
笔尖,导出沙粒内的河流;浪花,贴近咽喉里的残月。
一手草就的杨柳岸边,柳永还没有踏歌而来。
等,再等,等到悬腕的瞬间,一只鸟啄伤往事,并反转落墨的从容。
夜深了,又深了。我枕着故人的名字,不知不觉地睡走了潮信。
只有纸上那些南来北往的鱼,游得正欢。
                                                   
◎午前与午后
                                                   
雨下了又下,“二锅头”干了又干。
别样的水,举过仲夏的前额,拷问血液的浓度。
归隐的阳光,像白花花的针脚,抓住了自己的苍凉。
再看潜行的蚯蚓,弯曲泥土,并挖掘一只散发涟漪的问号。
天上天下,有谁知道满布根须的云朵,踮起脚尖的沉郁?
风里风外,还有谁能听懂直起身子、倒头便睡的呓语?
无论如何,那颗对应的心,越跳越快,只呈现黑白两种颜色。

◎赴死与复活
                                                   
孤岛里的黄昏如入无人之境,只有院子里的山樱桃,对我笑了,那笑是苦的。
——她也许知道了什么,知道了早该知道的年轮,将成为旋转的天空。
抚摸,只是抚摸,树枝、树干、树根、树叶,一点儿一点儿地抚摸下去,好象相伴十年的风雨依次涌来,拍打着紧缩而凌乱的心结。
我无法把她带走,无法再让她的茂盛,茂盛自己的茂盛。她将茂盛都给了我,以增加幸福的筹码。
——她,轰然倒下,千万片绿色的呻吟,撞击和扭曲着杯里的乾坤。
酒,也是血性的花朵,在血管里一寸又一寸地开。可我忘不了慷慨的山樱桃,她在我的倔强里唱圆了日头。
                                                
注:诗中呈现的,是2012年夏,本人的一次被拆迁经历。
                                               
作者简介:大原飘风,本名李国清,男,汉族,1967年4月生于吉林镇赉。系中国农工民主党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吉林省作协、书协会员,《中国先锋文艺》杂志副主编,《关东诗人》《中国魂》《联盟文化》等杂志编辑,中国诗歌网吉林频道执行站长,东辽县辽水文学社社长。诗作散见于各级报刊和多种选本。2015年4月,被中国诗歌网评为“2014中国诗歌十大年度诗人”。诗观:不是我要写诗,而是诗要我写;不是我在写诗,而是诗在写我。
地址:吉林省镇赉县书香蓝郡4期12号楼3单元201室  李国清收
邮编:137300
手机:15543978911
QQ:343707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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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发表于 2016-6-13 09:04 | 只看该作者
旧地重游(组章)
何均


雨夜桃园

已是暮秋了,直接与初冬接壤,应该显示点冬的气息。然而,天却是暖和的,缠绵的。想不通,干脆来了这场绵绵雨,作为有道理的过渡。
今夜的雨,却无休止地滴滴答答,落在桃园的瓦上,落在桃园的千丈树和无花果树上,也落在桃园的美人蕉如铁扇的叶上。桃园的住户都关窗闭户,无声无息。门缝与窗玻璃却偷偷漏出灯光的奇异的色彩,泼向湿湿的水泥地面,溅起无数的游动的倒影,倒影又精致地规矩,有礼有节地上下翻跳。
我坐在无光的写字台前的藤椅里,凝视这幅有声有色的图画。层次分明。深蓝的天雨亲着黑色的瓦脊和桃园的花木。看着看着,我仿佛穿越了条状的铁窗棂,作了这幅画的主人,而那一切都成了背景。
我自得地陶醉。无聊的长蛇从淋透的心田钻出来蚕噬我破碎的心。我扭亮台灯,把夜色撵出窗外,将被蚕噬的破碎的心拉回藤椅里的我的躯体。夜色的黑胶布把窗外的一切粘合得完整。我读往日的文字来驱赶这长蛇,相反,哀伤的文字把它养得更肥、更生龙活虎,使我陷入绝对的困境。
我不得不提笔而重操旧业,忘却痛苦而麻木的破碎的心,证明自己还是个活物,并且能够在这桃园的雨夜写些什么。


旧地重游

一晃有好些日子了,我没来旧地重游。
中秋后的深夜,我独自来你三角洲的白鹅卵石上,静坐,相对无言,陪你度过了人类最冷漠的时光,寻找自你而来的灵性、自你而来的智慧、自你而来的结晶。明月的脚在苍天悄悄地行走。
今夜,我才来你这里。你的河床升得愈来愈高,仅有的流水快要干涸了,而白鹅卵的石蛋怎么也蒸不熟,它们都变了质,却长出无数的蒿草。你看啊,几株枯黄的狗尾巴草在泠风里瑟瑟飘摇。稀疏的河水在静静地流,淡薄的远山在悄悄地后缩,零落的星辰在踽踽地彳亍。惟独今夜的下弦月,孤傲。
我什么都可以不想了,享受独处的快乐。
一列火车的窗灯一路挂过去,随着声音消失而消失。
一切都消失了,连同我自己。


秋夜的苹果园

久违了,我的苹果园,我似乎无情地把你淡忘,很久不来拜访。其实,我又怎么可能呢?你是我的依恋,是我的源泉,但要找出理由,我又说不出。今夜,我百无聊赖,尽管依然忙得焦头烂额,无心散步。我的心胸日甚一日的狭隘,几乎不能容纳任何东西,甚至一触即发而暴跳如雷——为什么要按部就班活在世间,我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然而,无济于事。我终于从意识的未开垦的处女地的小孔里发现如是的原因——久违你了,我的智慧、我的情感才逐步枯竭,才逐步庸俗。我信步走进你的园中,如逢甘霖滋润。
天空布着灰蒙蒙的一片片轻纱,几乎找不到一朵流云、一颗星星和一鳞半爪的月色。你的苹果早已收获了,留下快败落的黄叶飘摇。土里的包谷也早已收获了,还倒着零星的干枯的包谷杆和耷拉着头的白剑叶。我吸着烟卷,忽明忽暗的烟火昭示默默行走的我的存在。我似乎窥见了你一草一木深藏的秘密,但我又说不出个子曰,心乱如麻,近乎充实的无。我要寻出我的目的,我也说不出个子曰,心乱如麻,近乎充实的无。我突然想起老子的“无为而无不为”,大概我的无目的就是最好的目的。我只身在你的园中静静地走走,无所谓目的、意义,而我感到你无处不在,心就平静踏实。如此而已。
天又打着雨点了。我渴望雨大些,再大些,认真地来一次清涤。或许你也有如此愿望,因为秋收后的疲倦和尘垢还缠缠绵绵,至少也是藕断丝连,也需要来一次大的清涤吧。然而雨却只是演习一下就完了。我不无遗憾地望着茫茫宇宙。
我以平静的心去迎接严冬的到来。
我们以平静的心去迎接严冬的到来。
你说呢,我的苹果园?


中元节的遐想

我忘记了传统节日,跟我的伙伴随心所欲地漫步。
我们走进原野,随意地说,随意地采,随意地走。自然的生物于我似曾相识,但老忘记它们的名字。据说相见能叫出名字,可消除陌生感,缩短心灵的距离而亲近。我没能做到,就是记不住。但与接触人不同的是:我与花呀草呀山呀水呀的没有陌生感,更没有心灵的距离感,相见就很亲热。它们也乐意告诉我:什么蒲公英呀,什么木棉花呀……,但更多的不能告诉我,因为它们没有名字,也不想要名字,自自由由;说有了名字麻烦,闹出笑话,“张冠李戴”就是最好的例证。
我倒十分赞同,很是惬意,时常自问:“我为什么也要这个名字呢?”我想,大概是为了方便别人的喊叫,于己不过是一符号而已,并且还要为这符号负责,多麻烦。
途中偶听一农妇问手提猪肉的男子:
“回家过节了?”
“是啊,该祭老祖宗了。”
我才恍然大悟,今日是鬼节。
是啊,该祭老祖宗了。老祖宗在我们的血液里流淌,在我们的生命里延续,尽管我们只能在一定的时间才能记住且以一定的方式祭奠。我想起往年都是在家中与父母姊妹来过这个节日。然而,今年是闰六月,我又不得不为生计奔波。
我在奔波中孑然一身,倒真成了孤魂野鬼,无须祭奠。



晚上十点

我独坐陋室的孤灯下。我太疲倦了,而心地却一片混乱。说不清我干了什么,也说不清我将干什么。大堆的书瞪着奇怪的眼睛盯着我,仿佛我将离它们而去,永不爱它们。我诚惶诚恐,特别惧怕它们这种目光。我手足无措。
夜色离我远远地站在窗外,似乎在看怪物似的。蟋蟀的噪鸣拼命地挤进来,把孤灯四周装个踏实。
我无法忍受,愤然灭了灯,放进浓浓的夜色,与蟋蟀的噪鸣拼命地填补孤灯四周的间隙,真正地装个踏实。
我忍无可忍,愤然离去,走进真正的浓浓的夜色。
我是气体,轻盈地融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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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发表于 2016-6-13 20:5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张生祥 于 2016-6-13 21:02 编辑

                      茫荡山的月光(三章)


                         福建/张生祥                   


                            茫荡城堡

      今夜,月亮在城堡的门前,敞开宋朝的亮度。古老的石碑,肃穆战争的痕迹。这暗绿的历史,被多年的雪水洗濯。这高山之巅,风从军队的铁甲上穿过,诉说三千八百级岁月的传奇。在迎来送往的悬崖峭壁上,留下时间的迷雾。鸟声抵挡不住倾盆而下的月光,翅膀握住苍茫,独立成岩松的坚韧。杨家的风采落在女将的身上,让人禁不住捧一把溪涧的流水,划出剑的锋利。再读一读她们的颂辞,然后收拾这片河山,枕在寂静的守望里。茫荡山,古老和初生的树木都是你的子民,所有梦境都在返源中茂盛。只剩下瘦小的月亮,让我在经年的风雨中牵肠挂肚。

                            闽赣古道

      我接下一千年的目光,向着峻险的路途进发。我听见狼的嚎叫掠走花香。荆棘草莽中,萤火代替了磷火。这是夜晚,它突兀在时间的脊背上。古道上空的鹰,已忘记了盘旋与注目,它的羽毛,发出嘶哑的现代叫声。雄关漫道,弯曲的天路,却用沉重的石头彻成这轻盈的时光。在茫荡深处,峡谷间飞过山民,飞过历史的欢笑与眼泪。我听见他们喘着大山的粗气,从峰峦里挺拔身体。我听见生命在古老的青石里敲打,溅出一茬又一茬的葱郁。这山脚下,飘落的竹叶浮向闽江的岸口,片片保持文字的缄默。提着灯盏的人,正顺着光滑的时间,向上,或向下,无声地被新的足迹淹没。


                            镇龙双塔

      尖尖的双塔抬起了闽江的高度。有符咒为证,双龙被困。那些混浊的传说,此刻,安静地流淌在古城的脚下。疼痛的一页让来自远古的水花抚平。两岸,众生贴着双剑的胎记。时不时,翻动一汪清澈的回眸。鱼的目光发白,承接东海的水气,一跃成为路的逶迤。那山,蜿蜒,文明的底色层层递进。是烟火蔚然,覆盖沧桑的昨天。我需要雷电来照亮这绿的血流。我需要有云朵的翅膀,与一群群树的身体保持亲密。它们都有无限的辽阔,以此占领了闽江五千年的波涛。埋下青铜的号角,时不时,吹响炊烟的耸起。仅仅是这双塔,有如两支历史的棱角,楔入在古城的头顶上,散发着幽幽的光。


作者简介:张生祥 1976年出生,福建省南平市延平区人。作品散见《人民日报》《星星诗刊》《散文诗世界》《散文诗》《中国诗人》《山东文学》、《香港散文诗》、《桐诗文学》(泰国)等刊物,系《中国魂•散文诗刊》、《源•散文诗刊》编委,中国散文诗人平台副主编。

通联:353000 福建省南平市延平区黄墩岭20幢2号店 陈恩情诊所   15259910397张生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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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发表于 2016-6-13 21:09 | 只看该作者
祈祷者(组章)

我需要将目光接近上苍,让肉身下坠,与大地永生。

                                          ——题记

福建/张生祥


1、信仰

我是在母亲地层般的深岩里飞跃而出的。
我是被火的燃烧冲出耀眼的力量孕育而生的。

我相信拔节的高度,可以让每个细胞有着永恒的裂变。
我静默的肉体,就有毫无顾忌地发出呻吟与呐喊的声音。
猎猎的旗帜,长出光明的双眼。足够让我在覆灭的瞬间,留下世间的泪水。

我需要历史给我以福祉,顺着泥土的馨香挖掘出文字的不朽。
那些斑驳而突兀的神圣,会赐给我激情而汹涌的脉搏。
他有雄性的翅膀。每一笔都带着高尚且纯洁的颤动。

信仰之根,源源不断。有如黄河,我贴进他的胸肺。
有如千古的波涛,在拍击我日出的碟文。
这浓烈的呼吸,使我饱含爱的润泽。以花朵的思想,绽开辽阔的苍茫。

2、朝拜

我想我应该支撑起土壤的身体,引出阳光临水而居的姿态。
在今生的路途上,风声忽冷忽热。我的手指,触及不到时间的血管。

岁月在怜悯的尽头,犹如生死未卜的鱼。挣扎,残暴。终是断裂了无助的肋骨。
盘旋在今天的故园,成了我命里唯一的图存。

歌声嘹亮呵。我骨骼的云朵,一直飘来飘去。
我需要一万级活着的石阶,每一级都让我膝上留下一片虔诚的完美。
一步一叩,三叩三拜。向着灵魂充满无限的殿堂。

当我的头颅叩响大地。让脚印发出熠熠的光彩。
我回归的梦境,除了马蹄的惊叫,就是那片沧海桑田。

路途啊,一直以无边际的信仰延续着。
那是命运香火的神,在我容颜焕发的火焰上载歌载舞地呈现。

3、讴歌

起程了!这生命不屈的水的龙爪。
我将洁白的思想举过天空的头顶。在高处,以传颂的唇,默念。

我以万物的梵音对接天籁的瞳孔。伸出花朵的纤细,握紧通灵之雨。
绿色的液体与蓝色的河流,形成亘古不变的不舍的契约。
诉说前生、今生与后世的种种传奇。

此刻,峰峦转动。被上苍拥抱的饱满,正在迅速萌芽。
胸中盛着火花的人,同时点燃白昼与黑夜的光明之烛。
将阴冷与欲望,一并随着消散的光阴,逃离。

我在风的身影上看到羊群,在羊群的耳朵里听见鸟鸣。
看见一群孩子的脚尖上挂满幸福。
在蝴蝶打开的门的花园里,有斑斓的笑声荡漾。



作者简介:张生祥 1976年出生,福建省南平市延平区人。作品散见《人民日报》《星星诗刊》《散文诗世界》《散文诗》《中国诗人》《山东文学》、《香港散文诗》、《桐诗文学》(泰国)等刊物,系《中国魂•散文诗刊》、《源•散文诗刊》编委,中国散文诗人平台副主编。

通联:353000 福建省南平市延平区黄墩岭20幢2号店 陈恩情诊所   15259910397张生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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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发表于 2016-6-15 13:28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占森 于 2016-6-15 13:53 编辑

      《如花,之生灭》


1.

是一株意境里的花,远离泥草,贴靠在一块冰上,旁边放着的,是空置的大提琴。
它,像由我肋部被分割出去的女人,安静、柔软,快溶于水。它的耳鸣声像拖拽的镣铐、勾镰。
它,不想再动弹的时候,雾里,就会走出几个不速之客。
同时,会有些模糊的雾白,掩藏住一切,我看不见路,别人也看不见我。如此地安全,不见缰绳,不见火车。
我,不再试图从低处爬到高处,或从高处跳下,也不再试图像那朵在花期里的花那样:
站在某处,徒等一个招手的人。

2.

佛在楞严会上讲开示的时候,恒河沙的水,瞬间也变换着干涸与汹涌。
此时另一个,在人间拈花的人,任由花瓣和雨落下,任由件件披衣落下。
她是一个女人,已在伞下静候多时,她从一扇门走进去,又打开了第二扇,第三扇…
她本是一个朝奉的异域女人,往山坡跪行
,向着顶峰的一束粉莲或敲钟。
她呢喃抑或唱歌,是要倒掉体内的水。她的姿势有时像一道被洞口吸允的烛光,而烛光内也有你的影子…
有时,却像一条负满无名罪责的蛇。
朝奉、上香、祷告———这都是一种抵达,一种显圣,因此耶路撒冷的那几个门徒和印度的波斯匿王的忧虑,本质没有什么不同。
打开一扇门,是更快的一次赴死吗?抑或死而复生。
她们恐惧了病痛、黑暗,灾难、纷争。
恐惧着所有的恐惧。

3.

喔亲爱的人,爱丽丝,是挂在玻璃上的露珠的,最晶莹的部分。是窗前偶尔飞过的蝴蝶,蝴蝶的翅膀上最微妙的花纹。
喔爱丽丝,你也是夜的潮水,钢琴架子上的幽蓝,那排琴键里最秘密的发音。
喔爱丽丝,可这都是会流逝的事物,而我,该把你永恒地藏向哪儿?
找遍了月光、花瓶,试图寻找不会走丢方向的马匹。
我寻找相框,白桦树后面的隐秘屋子;甚至找遍了麦穗、镜子、一双褪色的红舞鞋…
———都不能够。

4.

该不该醒来,从一种墓穴,从一颗枯黄的草?
而谈起这些时,你就静止,或轻微摇晃。会摁灭,好多正在烧着的光;会荒芜,在遍地的荒芜里。
甚至,你尝试习惯: 紧握到松开的不适转换,会记住或淡忘那些脸,纠结并无完美解疑的去来。
该不该醒来?面具下的藏人、锈钟,亚瑟和大卫王的圣殿里的鼓神。包括,池里的蜉蝣,无数次落水的先驱和表演者…
那么,从树木的宁静中醒来怎么样?从尖锐的划破与裂缝内醒来,从你在大漠时跟丢了一朵花,花的失语、隐隐呈现的朵朵血红中————
醒来…






占森,中共党员,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退伍。供职于连云港市灌南城市综合管理执法局

作品见于:
             《星星。散文诗》、《中国散文诗》、《国家诗歌地理》、《中国文学》、《诗潮》、《绿风》
             《散文诗》、《散文诗世界》、《中国魂。散文诗》、《滑台文学。散文诗专刊》等纸刊;
            见于《世界华文散文诗年选》、《散文诗人》、《中国散文诗研究中心》、《中国散文诗网刊》等电刊和微刊。

           荣获《散文诗》杂志社【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13期冠军、第9期季军。


江苏省灌南县乐天马特超市后门,聚龙小区六号楼中单元204小丁,转占森收。邮编22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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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发表于 2016-6-19 13:5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孙光利 于 2016-6-19 22:25 编辑

散文诗四题


  《绿叶》

       其实,它来到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为了护花、看守果实,它并没有传说的那般伟大、高尚。
       它并不是不想有红花的艳丽,只是不能。
       犹如红花,它也并不是不想成为绿叶,不被人嫉妒,只听得一片赞美,谁不想拥有这样的生活?
       红花有红花的烦恼,绿叶自有绿叶的自在。
       先长叶子后开花,叶子是绿的花是红的,大自然中植物的生长规律本就如此,你能奈它几何?
       你那些奇思妙想只不过是你自己的幻想罢了。

《小草与大树》

       那棵大树很高傲,它不屑于脚下的小草。
       小草围拱在它的身边,感激它蔽护了人世的风雨。
       大树遮住了它成长的阳光,它选择了忘记;还有一些人会不时来此围绕着大树叽叽喳喳地议论时对它的践踏,它同样选择了忘记。这,就是感恩。
       大树在成长,大树很骄傲。大树难道忘了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要么被狂风暴雨催折了腰身,要么被人连根刨出,这就是大树别无选择的命运。
       而小草呢?一年一度,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你看小草,它在微风中快乐地轻轻摇摆,自由自在,逍遥生活。

《墙头草》

       为什么要错误地生根于墙头呢?
       那不是人生的高处,那是命运的悬崖峭壁,随时都有跌落下去粉身碎骨的危险。
       微风轻轻吹,它在那里左右摇摆不定,高兴的有点忘乎所以了。
       可,人世的狂风暴雨却是常常有的。这不,狂风来了,暴雨来了,它就成了断弦的风筝,顷刻间,就由人生的巅峰跌落命运的谷底。

《月亮》

       月亮,不过茫茫天宇里一块小小的石子而已。它,并不发光。
       为什么要赋予它嫦娥的传说呢?嫦娥是虚无的,它的光是虚无的。虚无与虚无的叠加,也只能是虚无而已。
       为什么要赋予它花好月圆的美好境地呢?一月之中,月圆也不过三两天而已,余下的日子则是阴暗、冰冷。而那花,在月缺的日子里,不也照样芬芳绚丽吗?
       为何要把一些美好的情感与它联系在一起呢?八月十五,这是民间一个盛大的节日,与它无一丁点的关联。而我,也不曾记得在八月十五赏过月,我只和父母在屋内的灯光下把酒话桑麻,有时,回不去了,就给父母打个电话,了却牵挂。月亮,从不在我此时的问候里出现过。
       月亮,它就是月亮,仅此而已。它或许代表了你的情感,但却不是我的欢心与愁绪。




作者简介:孙光利,男,1973年9月生于山东惠民,曾有诗文刊于《诗刊》、《星星散文诗》、《飞天》、《绿风》、《阳光》、《江河文学》、《敦煌诗刊》、《散文诗世界》等。

作者:孙光利
地址:(251700)山东惠民县阁西苑经一号楼三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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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发表于 2016-6-22 10:41 | 只看该作者
     故宫,在历史深处屹立 (外二章)
   
                刘春晖

在时间之外矗立。阅读无边的苍茫。
以庄严、肃穆的表情,和雄伟、壮丽的身姿,傲视古今,成为宫殿的王者。
成为世人追捧的皇皇史书。
是天堂?亦或地狱?
或歌舞。或阴谋。或撕杀。演绎一幕幕惊心动魄的悲喜剧。
往事如枯萎的树叶,凋落成片片化石。
雄关漫道真如铁。
百万民众的血泪,筑固若金汤的城堡,凿碧波荡漾的城池。
亦划出一条壁垒森严的鸿沟--
居庙堂之高,真忧其民么?处江湖之远,真忧其君么?
榨取天下膏脂,搜刮千古奇珍,浇灌皇权的至尊与荣耀。
灿烂辉煌,掩不住一声叹息。
在时间的废墟中游弋,我如一尾中华鲟,舔食斑驳的营养,我分明听到灵魂深处的拷问与呐喊。

泛 舟 沱 江
    一篙。一桨。一船。
潺湲流淌的豆绿色清波,载我于诗画交融的梦中••••••
    五月的阳光适合抒情。
我想起沈从文笔下的茶峒。
还有那些景、那些人、那些事。
    青砖黑瓦的民居,还是那样密密麻麻,沿着山坡和河街站立。仿佛当年踮着脚尖,眺望大老们赛龙舟的山民。
    大老没能划过那条宿命的白河。翠翠是否等来了二老,从桃源溯流而回?
    端午的龙舟年年竞渡,可惜也听不出蓬蓬镗镗的韵味。
时光的水车依旧在旋转。
如织的游人喧嚣着繁华。边城的宁静,早已退回给《边城》。
我在沱江泛舟。泛一腔悠悠的心事。

南 方 长 城 上 的 思 绪

以龙的矫健,盘踞在湘黔边界。坍圮也好,残破也罢,历史抹不去,你四百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霸气。
如今你作为一段道具,在天下凤凰狐假虎威,我的赞叹却
卡在了喉结。
1554年,大明王朝开始下一盘很大的棋。
于是,一堵苗疆边墙,从天而降,铡成一道带电的楚河汉界。于是,苗民不能出境,汉人不能入峒。
八百多座汛堡、碉楼、炮台、关门、营盘,和七千重兵,织成一符魔咒,紧紧地勒住,苗民命运的七寸。
三百八十二里长的雄心壮志,蜿蜒成一首浩浩史诗,浸透着苗民贫穷、苦难的血泪。   
棋行大地。风起云涌。硝烟弥漫。
那盘棋局,毫无悬念。但,终究还是和了。

刘春晖, 男,湖南安乡人,左手公文右手文学,坚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坚持性灵写作,高唱生命的恋歌。有散文、小说、诗歌、散文诗作品散见《青年文摘》、《百花园》、《星星•散文诗》、《散文诗》、《散文诗世界》、《散文诗名家》、《青春岁月》、《辽宁青年》、《农民日报》、《湖南日报》等报刊和部分网络媒体,有作品选入多种选本。
作者通联地址 湖南常德市安乡县委政法委  15377365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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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发表于 2016-6-22 11:1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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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QQ 2213351989  刘春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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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发表于 2016-6-27 07:52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问好康主编,为诗界带来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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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楼主| 发表于 2016-6-27 08:59 | 只看该作者
刘春晖 发表于 2016-6-22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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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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