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地父 于 2017-1-12 09:01 编辑
当我回想,才明白每段时光都有它的尽头,每个角色都有它的期限。
——题记
新年的第一个夜晚
这是新一年的第一个晚上,我穿着一件旧年代的衣裳走在没有街灯的小巷,风好冷,一个还未回家的人,正捉着落叶;
家家的窗户,透出一些温暖的光;天上的月儿还有点缺,像我仍未浑圆的思想。黑暗中,无人承认我的明亮。
悄悄怀孕的春,与冬夜隔岸相望;远方的花儿在成长,我看得见她蜷缩的小模样。
我正经历的可能是一片纸上的春色,一生中从没如此虚妄。
其实,我早就该学会隐忍,因为我逐渐发现,最容易放纵的是一种虚无的幻想。
难道真的需要这样吗?是不是这个时代,越与美的事物亲近越要付出比过去更惨重的代价?
或许,把心中的那片质地深埋起来,就成了泥土中的宝石。
2015年元月2日零点
尾声
尾声也是个恰好的开头。昨天的分别,仿佛此生没有来过。
“太多负面,自以为是,愿你有一天能带泪奔腾”。这是活着唯一让我珍藏的留言,它是重要的行囊,再沉再痛也要带在身边。
从疯长胡须的时代到芦花苍劲的壮年,我的灵魂一直高蹈;有群人围着它歌舞翩跹。
他们仰视的高度成了我生命的又一道门槛。
为了探清更多的奥秘,必须低下头来。没想到在矛盾中走到了极地。
一个长得像露珠的孩子希望我像诗歌一样行走,她说我是“虚伪的使徒,言行不一”。
孩子,我很想灵魂与肉体完全融于一体,这本是我最美的梦境,但我注定要把你辜负;我的血液里多是平仄的韵律,然而更多的还是流动的五谷。
在光明的水域,苍老的泅渡者爬上岸来;他只身归途,并没有什么过于高尚的目的,只是不愿用缺乏痛苦的爱来敷衍宝贵的一生……
2015.1.5晨
一片云飘走了
一片云飘走了,它并不是你想象的云;
一首歌止息了,它本不属于你的歌;
一条河干涸了,它其实不是你一个人的河。
这样想时,我仍轻松不起来。
过去,我从没像今天这样感到自身的卑微,只知身上披的布衣如同一片贫瘠的土地。
啃着上帝丢下的半根骨头,悲天悯人!
一片云
一首歌
一条河
………
它们都有主人,它们都有归宿,它们都有与他人无关的幸福和痛痒。然而,它们每天还是依旧从我心上疼痛地路过…………
20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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