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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19期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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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24 17:4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由《散文诗》杂志社和中国诗歌流派网共同主办的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十九期于2017年6月24日终评揭晓。经张智、李浔、蔡旭、夏寒、潘志远、宫白云、方文竹、韩庆成、马启代、康京凌10位终审评委按冠亚季军分级投票,净灵子《坏女人,好女人》以11分获得冠军,清水长《遭遇磨刀石》(11分)、曹华鹏《暮咏诗经·誓言》(10分)获得亚军,大山的《铁石心肠的人》(8分) 、李朝晖《写意高原》(8分)、李晓波《大地之恋》(5分)、谢新政《大别山古盐道》(5分)、康湘民《村庄的黑》(5分)获得季军。获奖作品将推荐在《散文诗》杂志和《诗歌周刊》发表。
附一 :根据评分规则,8号作品《坏女人,好女人》因终审评委投冠军票达三票,故该作品获得冠军。
附二: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19期终审评委会:

主任委员:
冯明德 《散文诗》杂志社总编辑
方文竹 中国诗歌流派网学术委员

委员(按投票先后排序):
张 智 《世界诗人》主编
蔡 旭 中国散文诗学会副主席、海南省散文诗学会会长、高级编辑
夏 寒 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执行主席、《中国散文诗》主编
马启代 中国诗歌流派网评审委员、《长河》主编
潘志远 “中国好散文诗”主持人
李 浔 中国诗歌流派网评审委员
宫白云 中国诗歌流派网副总编辑
韩庆成 《诗歌周刊》主编、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副主席
康京凌   中国诗歌流派网散文诗界主持人


附冠亚季军作品:

冠军作品


《坏女人,好女人》
净灵子

   二十八岁,据说还未满就生了五个娃。
   二十九岁还没到,她就死了男人。
   东北的农村,冬天,冰天雪地,要上山打拌子砍柴;春天,要犁地,播种,这没了男人日子可怎么过。
    屋漏又偏逢连雨天,1960年的大挨饿。
    一张张嗷嗷待哺的嘴,就像无底洞,眼前的日子她已无所适从。
    要怪,只能怪命。

    隔壁,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穷,没娶上媳妇。听到她每日的哭声,动了恻隐,悄悄把自己的口粮从墙头递过来。
    日子得以缓解,挨过。
    家徒四壁的她无以回报,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她看到老光棍一个人坐在窗前“吧嗒,吧嗒”抽着烟,鬼使神差她翻过墙头。
    "破鞋”的名称像风一夜就刮到村里各个角落,“坏女人”名称戳着她的脊梁。
     女人没事就用她来嚼着舌头,对家里的男人发警告拿她当话说。
    守贞洁的传统时时让她无地自容。

    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老光棍上山砍柴,可到天黑也没回来。
    当人们把脑袋被砸碎,冻成一块冰的老光棍抬回来,她没有哭,却让孩子都跪下,喊声爹。
    孩子长大后都进了城,她却执意留下,每年的清明节,中元节都去给老光棍烧几张纸,倒杯酒,说着谁也听不清的话。
     最后,她拗不过孩子,随儿子进城。
    送行的乡亲都说她有福,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女人。
    她轻轻一笑,儿子问她笑什么,她长长叹口气,说笑女人的“好和坏。”怎么就这么容易混同。



亚军作品

《遭遇磨刀石》
清水长

接触刹那间,心猛然一抖。
阴郁的眼神游离于面前那块磨刀石。
血开始涌上头顶,如行尸走肉在大地上飘忽游荡。

磨一把菜刀,何必这么紧张,恐惧。
生活的指针该走向安宁与圆满,走向鲜花盛开的彼岸。
繁重,琐碎接踵而来,以至失重于黄昏的幻觉!
磨刀石已被风尘磨砺得凹下去,矮下去,像坍陷的落寞时光。
一个夜游者走进冷瑟的荒野,捂着滴血的刀口在痛吟——

我在掂量一次碰撞,对垒,白热化的遭遇战。
磨刀石,曾讪笑我的懦弱与无助的背影。
让我如此麻木,手握刀柄小心翼翼的迎上去。如履薄冰。
嚓嚓!——嚓嚓!
协调啊!温顺啊!快乐啊!磨出了雪亮锋刃,磨出了硝烟火光。
一个人的沙场,心计的较量如此简单。

我在干什么——投入这场艰难的摩擦,还要找出一万个理由搪塞过关?
菜刀磨完了,还要用手指零距离的亲近刀刃,试试雪亮的锋芒。
我站在那里,逼视眼下的行径,呆若木鸡。
而磨刀石宛如胜利者,沐浴在安然的光线里。

磨刀石的黑夜!磨刀人的黑夜!深重的黑夜!
嚓嚓!——嚓嚓!似远似近,清晰而震撼。
这节奏足以颠覆一场旷日持久的哲学与人性的论战,和一生的悲悯!

请忽略我吧!深重,不齿的感知力。
请忽略磨刀石吧!不要再承受这辱没的错位。


《暮咏诗经·誓言》
曹华鹏

  手,还是千年前的手,温热如故。千年的霜啃雪吻,冰不透手心里的热度。
  发,还是千年前的发,斑白依旧。千年前的风侵雨染,洗不去那满头华发的色泽。
  时光匆匆,四季匆匆,你的步履匆匆。走出了多少岁月年轮,总是一生的里程,不曾多一寸,也不曾少一厘。
  誓言未变,心愿未变,你的约期不变。沐浴了多少朝晖暮色,还是两颗心的约定,不曾远离,也不曾靠拢。
  邶地的那幅油画,收藏进岁月博物馆里,全天候地公开展览着。即使在山崩地裂之际,沧海桑田之时,从未停展片刻。
  坐在莒之地,捧着泛黄之卷,品着长短之句,听着击鼓之声。
  我的眼前幻化出一帧剪影,在黄昏日落之时。

  卫都早已坍塌,漕邑踪迹皆无。
  千年前的鼓声一直在激荡,千年前的你还在诗经里一路飘零。
  春花灿灿,夏荫浓浓,秋风猎猎,冬雪簌簌……
  你,愈行愈远——
    走过春夏,度过秋冬;滑过时间的碎片,飘过岁月的苍穹。
  直至今日——
    多少春花凋落了,多少夏荫憔悴了,多少秋风息止了,多少冬雪消融了,
  家园遗在身后,孤独的背影依旧踯躅在南行途中。
  只有那句誓言,如磐石,静卧在岁月河床上,冲刷至今,圆润如初。

  心的天平上,我在反复称量,称量着一句誓言的分量。
  尽管这誓言长满书霉,落满时间齿印,遍布四季轮回的痕迹,我还是不能自己地称量着。
  一如永不平静的心海里,独乘一叶轻舟,背负着整座大山的重量。
  爱我的人,已然老去;
  念我的人,已然远走。
  想我的人,还在翻检着那页发黄的纸片;
  读我的人,还在千年后的夕阳途中等候。


季军作品


《写意高原》(组章)

李朝晖

@一匹狼,矜持在草原

月色摇摇晃晃。
一匹狼,矜持在草原的夜色里。
孤傲的一声嚎叫悬挂在山垭,一双灵动的幽蓝,在高海拨的时光里,瞭望随意起伏的绿。

岁月叠印起故事里的起起与落落。
一个音节发出,草原上所有的喧嚣,便就静止下来。

忘却教科书上的说明,忘却童话与传说。
只把事实的真相还给一匹狼,任由它在草原扬起头颅,在时间里回归高傲。
这一刻,草原的高潮猝然呈现。

@悠静


一朵白云悠静。
一汪尕海子悠静。
一群牛羊悠静。
一位骑着马儿的牧女悠静。

一只鸟儿的鸣叫由草丛间传了出来,打破了悠静。
一只土扒鼠由洞穴里窜了出来,对着不远处另一个洞穴吱吱吱地叫着,打破了悠静。
远处一座帐房有炊烟升起,打破了悠静。

我的眼神是一强盗,十分贪婪。
四处掠夺所能收集到的境像,一点点装满记忆的空间。
唯恐有所遗留。

@一只鹰的影子投放在高原

一只鹰的影子投放在高原,交出时间的宁静。
此刻,风轻云淡,阳光正好。
蔚蓝走进眼眸,十万朵格桑花填满阔远。有梵音落地生根,时空不空。

杯中的酒醉了古老的字句,意韵隐入鹰投下的影子里。
故事走过传说,为记忆立碑。

随意起伏的青草,是高原的舞者,只为季节谢幕。
一声又一声飘忽的鸟鸣,不时走漏隐藏在视线之外的秘密。
引起浮想联翩。


《铁石心肠的人》

大山

你背上驮着的那一大片、铺天盖地的乌云,吓得当年七岁的我,面如土色哭闹不停。
可你却把我的哭声和无助,当作耳边风,依旧埋着头,扶起一株株歪歪斜斜的秧苗。
直到后来的一个秋天,你拍了拍堆满金黄谷子的粮仓说:“孩子,这个冬天,我们不用挨饿受冻了”。
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仿佛迟来的良心发现,更像是发自内心的一种自责。
可后来的一件事,还是让我知道你,是个死不悔改、铁石心肠的人。
那天,你又把我这个、熟睡的小屁孩锁进屋里,自己却戴着斗笠,匍匐在滂沱的大雨下。
风雨交加的老屋子,像大海里飘零无助的一叶扁舟;而你,仿佛和水汪汪的土地,有着说不完的悄悄话。
那天,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你,捡来的;湿漉漉的土地里,仿佛才有你,一大堆亲生的崽。
又一个北风呼呼的冬天,你抱来了补了又补的旧棉袄,一个劲地非要我穿着、取暖不可。
那天,我被气得,嘴唇乌黑、全身发抖,那天,穿着破旧的大棉袄,在同学面前,一定丢尽了容颜。
那时,我不得不这么说,你是一个专横的人,让我蒙羞、抱怨,甚至让我怀有敌意的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可当我真正读懂你的时候,你却抱着一块碑,直挺挺地站在草丛里,俨然像个执意认错的孩子。


《大地之恋》
李晓波

坐在人车上,穿行在大地之心。来自远古的气息覆盖我的眼、身和心:神秘、清凉而又芬芳。
这是你留给我的密码,大地母亲。天赋我解读的能力。
前方,我此行的目的,煤的居所。幽幽芳香如酒窖,勾引我的心情在行经的道路上蝶舞翩翩。
这是多远的山长水远,这是多久的海枯石烂。沉睡过去,生命非不能醒来;满心的爱与欲,非不能表达;满腔的火与热,非不能阐释。

千万年时光的沉积只为一个简单的理由。燃烧,将生命做一次完美释放。
而这样的机会稍纵即逝。在千米地心,每一分钟的等待都是煎熬,都是折磨。是对身与心的煎熬,是对灵与肉的折磨。

双眼闭合,淡定。那些来自黑暗深处的靡靡之音,那些来自地层罅隙的沆瀣之气任他萦绕、任他上蹿下跳。
此刻,逼近碛头。我俯下头,倾听大地深处煤的独语,如菊花,芳香漂在空气中。象一条鱼融入滋养生命的水,我一下子恢复了生气与活力。

我揿动按钮,让割煤机的手反复在煤壁上挠动,激动的煤炭刷刷离开大地的怀抱,犹如叶子离开枝头,儿子离开母亲。
大地目送煤炭争先恐后的向着前方,满怀空虚,在菊花的芳香中欣然陶然。
儿女成人、志向四方。你起身离开,犹如智齿松动。身后,母亲心底除了激动,就是满怀的欣喜。


《大别山古盐道》

谢新政

一条蛇,在长江口上岸,蜿蜒伸进大别山深处。
逢山过山,遇水渡水。在大树底下歇脚,在乱石堆中斜过身子,穿过荆棘和丛林。
隐隐约约听见蛇鳞在响,枝叶上漏下的阳光,像蛇皮上的斑点。

那个瘦小的挑夫,是我祖父的祖父。
他像一只蚂蚁,行走在古道上。扁担晃悠,竖起的扁担,比他还高。
古铜色的太阳照在他裸露的背脊上,一朵云,擦干了他的泪水。

树已作古,名字流传百年。
一棵香樟树,望穿八百里愁云。
树下系蓝头巾的嫂子,三寸金莲的小脚,晃醉了多少盐客的黄昏。

石头比瓷砖还滑,留下的脚印,被时间锈蚀。
再也走不出那条小路了。太多的汗水,太多的忧伤,太多的故事,在落叶上,在尘土里。
一条蛇在历史深处冬眠,我们看得见它的影子。


《村庄的黑》
康湘民

那黑是老天爷从天上倾倒下来的,大树们用手掬着,再一点点洒向地面。
这些黑到了地上就到处乱爬。最先被濡染的是树根、草棵、屋檐下的麻雀窝、旮旯里的蜘蛛网。你抓一把这黑,它密不透风,只有方方正正的宅子能扛住它的重量。
蛙儿们开始敲鼓。一只英勇的黑甲虫想要单挑对手。
田野就别去了。浓密的玉米向远方无限铺展,你根本分不清天和地的界限。村庄的寂寥里有无穷的时光,植物和镰刀都会变老。
这时,有一个人,摸索着,就到了村头。她站在老槐树下,一动不动。
远处一辆农用三轮跌跌撞撞开来。车灯的光柱一上一下挑打着夜幕。车过去,夜色很快合拢。
到村头了,三轮车在老槐树下蓦地刹住,开车的人叫了一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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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7-6-24 18:1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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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7-6-24 18:2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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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7-6-24 20:17 | 只看该作者
感谢流派网给提供的平台。感谢评委老师。同时,祝贺获奖的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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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7-6-24 20:17 | 只看该作者
感谢流派网给提供的平台。感谢评委老师。同时,祝贺获奖的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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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7-6-24 20:24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感谢各位老师!祝贺获奖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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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7-6-25 06:3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清水长 于 2017-6-25 06:54 编辑

祝贺获奖诗友!感谢各位评委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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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7-6-25 06:54 | 只看该作者
祝贺获奖诗友!感谢各位评委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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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7-6-25 06:55 | 只看该作者
祝贺获奖诗友!感谢各位评委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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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7-6-25 07:50 | 只看该作者

感谢中国诗歌流派网,感谢各位评委老师厚爱!祝贺获奖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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