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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严家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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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诗火花集【微诗论-论微诗】——微诗诗人关于微诗写作的理论、构想、体会收集专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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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
 楼主| 发表于 2017-10-5 22:44 | 只看该作者
罗振亚  :杜甫诗歌好在接地气

  
杜甫《江村》诗意图。“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事幽。自去自来梁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老妻画纸为棋局,稚子敲针作钓钩。但有故人供禄米,微躯此外更何求?” 清代钱慧安绘 视觉中国/光明图片



李白与杜甫是唐诗史上并峙的两座高峰,难分高下。新中国成立以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李白其人其诗相对而言更符合当代诗坛的想象和审美规范,一路看涨的行情一直绵延至朦胧诗的黄金时期。20世纪90年代以来,情况却悄然发生了变化——诗人们在向西方诗歌大师们学习的同时,开始推崇古典诗人杜甫,他被热爱的程度甚至远超李白。诗人们纷纷将其作为书写资源,萧开愚、周瑟瑟分别创作了长诗或组诗《向杜甫致敬》,黄灿然、梁晓明、廖伟裳、西川等不约而同地以《杜甫》为题,与之展开跨时空的精神对话,至于通过文本镶嵌或题材选择的方式书写杜甫的作者、作品更难以数计。



“杜甫热”缘何突起?它既是对20世纪80年代写作弊端的定向反拨,又是对20世纪90年代以来新的现实状况的积极应和。一方面,80年代的诗歌在哲思、想象区域肆意高蹈,陷入民族、历史与文化的“大词”中无法自拔,从本质上悬置了日常存在和本真现实,教训深刻。另一方面,90年代从普通事物中挖掘诗意已成大势所趋,尤其是新世纪发生的非典、雪灾、海啸、地震等一系列事件,更从灵魂层面触动了诗人蛰伏在心底的悲悯意识和担当情怀,促使他们在创作中思考诗歌如何“及物”,重建诗与现实的关联。这种文化语境和杜甫那些切入时代良知、“此在”感强烈的诗歌遇合,自然会令许多诗人共鸣,竞相参照与仿效。



那么,杜甫诗歌究竟在哪些层面对当下诗歌有所“唤醒”呢?



迥异于李白“云端感”强烈的诗,杜甫置身地面,在人群之中用生命歌唱。他诗中那种关注现时现事的“深刻的当代性”品格,对当下诗坛的深度唤醒最为显豁。杜甫诗歌对普通人命运的凝眸与抚摸,堪称质感鲜活的“及物”写作,如“三吏”“三别”直面战争引发的生离死别、民间疾苦,《闻官军收河南河北》写了初闻安史之乱终于被平定时和妻子欣喜若狂的情景,诗从家务事起笔,却指向江山社稷,饱含一腔忧国忧民之情。他“以时事入诗”的特质和敢于担当的人格,启示着当代诗人从身边的人物和事件等平凡的对象世界发现诗意,贴近、切入现实和人生的中心。像胡弦的《钟楼》,“表面尚完好,内部已损毁,/指针永远停在下午两点二十八分”,避开地震诗歌“井喷状态”的冷静思索,使起笔于钟楼和时针的观察,彰显着人类的大爱,是人性的深入承载,更触及了一个民族的疼痛神经和记忆。有些直接从日常生活中长出的诗,更接地气,更具当代感。当下诗人应和杜甫诗歌精神,攫取日常生活的诗意,恢复了语词和事物、生活之间的亲和力,这恐怕也是近些年诗歌重新回温的一个重要逻辑支点。



杜甫当年融叙事于抒情的艺术尝试,成为20世纪90年代以来新诗创作和批评界关注的一个重点。必须承认,诗对“此在”经验的占有、对复杂问题的处理,远不如其他叙事文类宽裕从容。对此,早在唐代的杜甫就有所觉察,并尝试合理吸收叙事文类的技巧,以事态抒情规避诗歌文体的先天不足。他的《佳人》写一段乱世佳人的心路历程,其间有被丈夫遗弃后幽居空谷的苦难遭遇,有自身守护贞洁的内心世界披露,有出身良家却流落山野、丈夫轻薄迎娶年轻女人的叙述,还有“我”用藤萝修补茅屋漏洞等细节,信手摘花却无心插戴鬓间望着柏叶沉思的动作,这些既有抒情写意,更有叙事写人。在抒情中叙事的方式自然加大了文本的容量,推出了相对完整的“故事”空间。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诗歌向日常生活俯就,诗人愈发意识到生活原本是叙述式的,对它最老实的处理方式不是虚拟阐释,而是叙述与描述。于是向杜甫的叙事做法学习成为很多人的共识。王家新要在诗歌中“讲出一个故事来”,张曙光差不多用陈述句式写诗,臧棣以《燕园纪事》作为诗集的名字,孙文波的《在西安的士兵生涯》、萧开愚的《北站》、刘春的《一个名叫刘浪的女孩》等以叙述支撑文本的作品接连涌现,“叙述”意识自觉内化为许多诗歌的艺术血肉。诗人们的“叙事”使向来主情的诗歌获得了一定的情境化、事件化品质,拓宽了诗歌的情绪容量,好在诗人的情绪渗透和生活认知压着阵脚,使诗是叙事的,但更是诗性的。



杜甫的写作态度对当下诗人也有着隐性却深刻的内在启悟。杜甫一生与诗不离左右,将诗歌作为自己灵魂与情感的寄托。他以对诗歌的虔敬之心,打通了个人和社会、历史之间的通道。他对语言的锤炼,更堪称千古佳话。且看《旅夜书怀》一诗,“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这首诗对动词、数量词的运用就令人击节,炼字炼意的功夫可见一斑。一个“垂”字、一个“涌”字的点醒刺激,使三四句诗意顿活,奇绝贴切得无法更易。而结句的数量词“一”字一出,就将诗人置身于天地间孤寂飘零的形象和情怀,传达得特殊又到位。20世纪90年代后“杜甫热”中的苦吟精神和方法,对诗坛有某种程度的影响和覆盖。像郑敏、西川、王小妮、朵渔等诗人能淡然于经济大潮和红尘翻卷之外,平静地专注于诗歌艺术的探究,自成一脉风景,像李琦总是先洗净双手,然后端坐桌前,享受写诗的安详和圣洁。为什么?说穿了是他们把诗歌视为生命的栖居方式,所以才能敛心静气,一丝不苟,生怕自己的一丝草率而玷污了诗神。杜甫的苦吟精神则有更大面积的回响。诗人们在承继杜甫苦吟艺术态度和精神方面的努力,自然敦促诗歌愈加精致凝练、诗味浓郁,也提高了文本的耐咀嚼力。



“杜甫热”对当下诗歌的启悟是一种综合性辐射,像杜甫诗歌“沉郁顿挫”整体风格统摄下的多元化,像杜甫诗歌抒情主体人格的建构等,对当下诗歌都有着正面的影响和引发。可惜,客观地看,“杜甫热”对当下诗歌的覆盖面和覆盖程度还是有限的,并且在接受杜甫的过程中,很多诗人也并未完全领受到杜甫诗歌的精髓,所以在承继上有所偏离——或及物了,却缺少杜甫自觉沟通个体和群体、家与国、自我与时代的能力,没有必要的精神和意义提升,被琐屑淹没了;或只在意叙事的便捷和涵容力,而不去做使叙事诗性化的努力,造成不少诗歌成为散漫啰唆的代名词,事态有了,诗性却没了;或把诗坛演绎成了实验的场所,在一些人“苦吟”的同时,另一些人却在游戏、发泄、玩儿诗歌。正如很多人以为新诗和西方诗歌关系密切而和传统诗歌相去甚远的误区需要消除一样,这些写作者有悖于“杜甫热”精神实质、阻碍新诗繁荣的创作现象,更值得诗歌界深入反思和有效遏制。




光明日报
  作者:罗振亚,系南开大学文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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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
发表于 2017-10-8 22:59 | 只看该作者
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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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
 楼主| 发表于 2017-10-9 08:2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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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
发表于 2017-10-9 08:47 | 只看该作者
聚气之地!经常读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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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
 楼主| 发表于 2017-10-9 08:55 | 只看该作者
金色海洋 发表于 2017-10-9 08:47
聚气之地!经常读提!

诗远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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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
发表于 2017-10-18 16:03 | 只看该作者
门外汉的微诗观

    微诗即名“微”,正如兵器之中的匕首。所谓一寸短一寸巧,可见其灵活,必能收放自如。
    但如果因其“微”,而只寻求以新,以奇,以突然的反转,取巧致胜或把微诗写成格言警句,必将偏离诗歌的主旨。
    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诗歌以意造境生情,诗歌可言志,可抒情,可叙事,可讽刺,可颂扬,可警醒……而微诗也必然将具备这些作用。并将因其短小精悍,发挥其独特的作用和显现其优点。
    杀鸡当用鸡刀,杀牛亦可用鸡刀。其小巧于牛体之上更可以游刃有余,可以剔骨于细微之处。
    微诗虽微,却应有大气象,大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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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
 楼主| 发表于 2017-10-18 20:26 | 只看该作者
剑裹无锋 发表于 2017-10-18 16:03
门外汉的微诗观

    微诗即名“微”,正如兵器之中的匕首。所谓一寸短一寸巧,可见其灵活,必能收放自如 ...

好!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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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
发表于 2017-10-18 20:37 | 只看该作者

多谢严老师抬爱,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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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
 楼主| 发表于 2017-10-18 20:41 | 只看该作者
剑裹无锋 发表于 2017-10-18 20:37
多谢严老师抬爱,问好!

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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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
 楼主| 发表于 2017-10-19 08:21 | 只看该作者
冉冉升起的诗坛新星
                                                                                 ——简评李泽慧的诗

                                                                                              张乾东

      李泽慧,2007年出生,从简介来看,她大概四岁的时候就开始写诗了。换成我自己那个年代,没有幼儿园,都6岁了我还在乡间光着屁股满村子乱跑呢,连扁担长的“一”字都还不认识。4岁写诗,还写出了“灯笼挂树遥看我”的惊人之句,叫谁都会吃惊。暂且不说,作品的好与坏,这个年龄的人只要敢提笔写诗,那就是一件相当了不得的事。李泽慧之前,我接触过不超过5位十岁以内的小诗人。我印象最深的是重庆的徐毅,这位小朋友9岁时已经在多家全国报刊杂志发表作品,且上过《诗刊》头条,当年还被重庆作家协会吸收为会员。后生可畏,李泽慧的诗我接触不到一个月,却注定我不会将她忘记。
      细读李泽慧的诗,我们不难发现她不管是语言的运用、结构的安排、意境的营造、哲思的提炼等等方面,都表现出了不俗的创造力。正如她父亲李冬平说很多人初读她的诗,很难相信这是位小姑娘所写。作为编者,我当然也有疑问担心这些诗是不是大人所为。但经过与其父多次坦诚交流,我开始相信,这些诗确实出自小作者之手,并且大人基本上连润色都没有做过。据了解,李泽慧天资聪颖,勤奋好学,读书更是快破千卷了,写作品纯粹是看得多了,想法多了,而不吐不快。
      从诗歌文本上来看,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当数小作者对哲思的提炼。任何文本都讲究言之有物,精短的诗歌更是如此。万事万物的最高境界是美,但一首诗歌纯粹给人美感是不够的,必须要有思想内涵来作为质的支撑。否则诗歌极易陷入读过就忘的境地,我想作为一名诗人,是不希望自己的作品落入这样的处境的。不夸张地说,李泽慧的大多数诗歌都做到了这一点。 “风来了/它像个开心的小娃娃/它叫醒了大树/叫醒了小鸟/还叫醒了河流/它吹过/叫醒了每一个人/吹吧!风/吹到远方去/给更多人带来幸福”(《风》);“它轻飘飘地/无声无息地落在了/我的花园里/然后  生根发芽//我相信/总有一天/它的子子孙孙/也会像它一样/落到别人的花园里/生根/发芽”(《我的花园》)。李泽慧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哲人因子,这些诗歌,情与理的转换顺畅自然,不做作,不矫情,逼真地传达出小作者美好的感情、善良的愿望、有趣的情致,很容易让我们参与进去,情感上产生共鸣。这样的诗歌,注定不会让人过目就忘。
      既然是儿童写的诗,我是比较看重他们诗歌里面的“童心”的,童心天真无邪,朴素自然,没有尘埃。中国最伟大的诗人李白,作品里面就始终有一颗童心在跳跃,虽然他的生活从来没有如意过,但他的诗歌却以他天真的想法,散发出一股颠覆自然的力量,让我们很快从困惑中走出,大踏步迈入阳光。“天生我材必有用”、“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等等,无不有此功效。“在小河旁/在溪流上/有一棵树/发芽,开花/它的树叶/轻轻地——/被风吹走了/那片树叶/已经没了以前光泽/但是/它有一颗坚定的心”(《树叶》);“花/你的朵朵花瓣/教会了我们/如何去面对美丽”(《花》)。既有童话般的境界,又有盎然的童趣。从语言到所要表达的思想,是不是都觉得有点天真?但是细品之下,我们不难发现,李泽慧的诗,不光有着她这个年龄的人应有的童心在里面,同时还有着李白般豁达的天真在里面。这样的诗歌读来容易唤醒我们内心深处最纯净的元素,去追求更多美好的事物,而不总是迷茫在当下。每个人都应葆有一颗天真的童心,太老气横秋的作品,没有人愿意与你共同担负那份沉重。
      我始终认为,真正的好诗歌,必须是要明白易懂的。放眼古今中外,那些我们耳熟能详的诗歌往往都是现实主义的,是入世的。比如,“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杜甫)、“粉身碎骨全不惜,要留清白在人间”(于谦)、“我劝天公生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龚自珍)等等,比如国外的“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俄•普希金);即便是李白的“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汪国真的“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这样的诗歌,也是诉诸于人的直觉体验,在另一个层面上是明白晓畅的。“花的芬芳/似乎能像风车一样转起来/吹过海边/吹过树林/吹到我的身边/吹到我朋友的身边/它会把一切/都送给大地森林蓝天海洋/把我的好消息/传递给世界。”(《太阳花》),李泽慧的诗歌,我读了近三十首,好懂易记,她自觉践行着好诗歌需要明白晓畅这一定律。其实在我看来,以为把诗歌写得人家看不懂就是高深,这是对诗歌的不尊,也是对读者的不尊,更是对自己的不尊。我看过不少小作者诗歌,很多人虽然童言童语,但最终要表达出来的东西,却着实让我捉摸不透,他们自小就把诗歌向“高深”挺进了。李泽慧的写作路子无疑是对的,今后的路途上,更需要坚持自己的方向,不要轻易被别人影响,把明
白晓畅进行到底,写出人生韵味,让每个阅读者都感同身受,那才是真正的高深。
    我上面写的这些,是李泽慧诗歌给我带来地最主观的一些美好的感受。当然,我无意来拔高一位九岁孩子的诗歌,但这些文字确实是我一些真实的想法。在这里,我想重点强调的是,我希望不论是家长,还是社会千万别对孩子做拔苗助长的事,一切顺其自然,不能对孩子要求太高,否则反而是压制了她向上的动力,对成长并不利。中国是一个诗歌的国度,特别是古诗词已经影响到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新诗发展才百余年,因为还在探索成长阶段,对人们生活的影响相对要小很多,而我相信它迟早会成为我们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方面。李泽慧已经表现出了写诗的天赋,只要多看多写多学习,一定会写出更多的好作品。爱好诗歌的李泽慧生在中国是一种幸运,她一定能用她的笔写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这位诗歌新星正在冉冉升起,让我们多给她一些祝福吧。

                                                                                                   (该文原载《长江诗歌》2016年第12期)

                        张乾东 重庆巫山人。重庆作协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在海内外报刊发表作品1000多篇(首)。主持《长江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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