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的时候,离诸神最近,离奶牛最近
离秋天的威权和乱花之中的佳人,近在咫尺
世界升起,在窗外跑远
我陷于四合的屋内那一面穿衣镜
瞬间波光粼粼的中央,恐慌与未知都推挤着我
我不确定所有的河流涌来,水草和浮花
如何安放。所有河流涌来的两重天
我如何仰望
鱼虾和奶牛争地,星辰与卵石比硬
所有河流向群山聚集。我不确定我
是浮起的那些,还是沉到山顶。我不确定
诸神唱祷的原意,我懂得多少
即使吃草的奶牛收回山坡,收回绿色
即使云朵般的姑娘收回浅滩、岩石,收回红蜻蜓
秋天也无法被买通,让春天插队,叫轮回错序
要所有永垂不朽的事物,板上钉钉
这某一刻的幻象也许高于假设。也许穿衣镜
真藏着另一个世界。我把窗外的阳光收进来
在每个低矮的家具上擦拭,河流的痕迹
2015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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