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救赎
文/明烛江南
先附原玉如下:
脚手架
樊健军
才进城一天,我的农民兄弟就信基督了
他在脚手架上叫喊,“我是耶稣”
旁边的兄弟笑了,“我也是耶稣”
将脚手架砍断,就是一个个独立的十字架
去看望他们的时候,仿佛我就在教堂
(发表于中国诗歌流派网论坛国际微诗栏目2018-3-8 13:37)
众所周知,农民工类题材并不新颖,改开的三十年即是这一题材发生发展的三十年。
只是,人们关照的这一意象大多流于某种浅层次的悲悯表象。即只关注农民背井离乡,
进入城市,而仅获得微薄的收入以及卑微的阶层标签。很少如在樊建军《脚手架》一
诗中凸显出如此强烈的深层关切。
诗人的视角切入点无疑是犀利的。
如果诗人并未深入生活,他是不会如此洞明世事的。脚手架,无沦是三十牟前的竹木
还是三十年的钢管,它的基本结构是纵横交错而成,若分解至分形的最初,极似十字
架。
而这何尝不是命运的分形!
生活中,显性的十字架如脚手架之形可见,而隐性的不可见的部份诗人并未指明。
私以为,此正是诗眼所在,是诗之所以为诗的精髓。是所指与能指的极致,含无限
于有限,出乎言外而得于圜中。
因此说,这是一首关于命运救赎的力作,它的意蕴深远而辽阔,外延沧桑而沉郁,
融合了诗人对现实分剖的细腻,对命运锥心的干预,对普适价值追寻的重估。
一切似乎从未开始而一切似乎早已注定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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