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象与反向——读《脚手架》
长林晓歌
脚手架
樊健军
才进城一天,我的农民兄弟就信基督了
他在脚手架上叫喊,“我是耶稣”
旁边的兄弟笑了,“我也是耶稣”
将脚手架砍断,就是一个个独立的十字架
去看望他们的时候,仿佛我就在教堂
《脚手架》这首微诗每一行都跟基督教有关,我们知道大部分宗教信仰有给予人心灵慰藉的一面,基督教就有。心灵有所慰藉,或许生活会更有安全感,会乐观一些。但通读全诗发现,毫无乐观可言!
“才进城一天,我的农民兄弟就信基督了”,此为开篇句。据我所知,农民祭祖,就算不至于家家供着祖先牌位,但族里祠堂供着呢,遇有难事,还会祈求先祖保佑,俨然把先祖当神灵了!这便是最最亲密的神了。你走一走十里八村的,很容易找着土地庙,有河水经过的说不定还建了龙王庙,说真的,还有许多你不知道的农民供奉的神灵。我认为这是我们民间传统信仰的一部分。说远了,回到正题。农民兄弟既然有了传统信仰,为什么才进城一天就信基督了?
他在脚手架上叫喊,“我是耶稣”/旁边的兄弟笑了,“我也是耶稣”,这是第二第三句。哦,耶稣,十字架上受苦受难的形象可谓深入人心。不难理解为什么旁边的兄弟“笑了”,苦哈哈呗。农民兄弟,你们离开家园,来到城里打工,抛弃了自己的传统信仰,信了洋教,结果,仍然是个受苦受难的形象!
将脚手架砍断,就是一个个独立的十字架/去看望他们的时候,仿佛我就在教堂,这是第四第五句。第四句可能有点牵强,或者诗句可以更好的处理,直接删了似乎也行。第五句,由实转虚,虚拟了一个教堂的场景,似乎有一种归属感,但联系前文,表象越浮夸反向的情绪越突出,诗的境界也提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