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敲边鼓
自从胡适先生倡导“文言一致”以来,如今诗歌彻底自由化了,诗歌的所有语言组织方式都被打破了;现在的口语化运动无非是想打破语言和情感的固有节奏,诗化一切存在。“文言一致”没有实现,口语化的命运最终会怎么样呢?
诗形被打破了,就有了波特莱尔的“散文诗”,诗质没有了会不会产生“小说诗”、“数理诗”呢?这就要看人们的审美观念能不能接受了。也许有一天连完整的文字符号意义都不要了,那便有了“偏旁诗”、“字母诗”,就像钱玄同先生要把汉语拼音化一样,会不会是个笑话就未可知了。
口语为什么不能成诗呢?事实上,已经有很不错的口语诗群体。唐朝“诗魔”就倡导写“老妪能解”的诗嘛。如今诗歌被搞成这样儿,家庭主妇记一记菜单也成个诗什么的玩一玩有什么不行的呢?只要菜味好又廉价,大家都可以垂涎三尺!口语和口水的味道有多大区别呢?地球人都知道。
话说回来,唐人以“情韵”见长,宋人偏偏以“思理”入诗,两朝都有名篇。宋词看似媚俗,却独显风流。只要“诗质”这个形而上学问题没有解决,诗歌就还在“孩提”时代,任何形式和内容都有可能成诗。当下诗歌的灵魂所剩无几了,如果连意象都没有了,我们就可欢呼了,诗歌也许什么都不是了。
北岛大师的《生活》只有一个字“网”,没有任何形式可言,既不口语也不格律,谁能说它不是诗?不能传世呢?幸运的是汉语是象形的,单字就有意象。《生活》有言外象外的东西在,有暗示性和多义性——有“诗想”。
谁也把握不了未来人们的审美趣味!也许我们正在迷途,而迷路者跑得更快,方案更多。如果一定要说些什么的话,我只能说:有了民族味,也许离世界更近一些。
最后,还是荷尔德林那句话说得好:作诗是最清白无邪的事业。
祝福诗运长久!
(陋见,不当之处敬请原谅!)
2018年10月14日星期日
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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