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伊沙的诗,不得不提他的《车过黄河》《饿死诗人》《最后的长安人》,读这些诗不难发现一个共同特点,就是解构历史和传统价值,而这种解构不是对诗歌文本传统表达方式的解构和创新,而是对现代价值体系赤裸裸地挑战,是一种极端典型的后现代主义思想,否定历史价值,否定自我价值,根本的是否定现代价值文明体系
我们要清醒地看到,这和于小韦的《火车》(旷地里的那列火车 不断向前 它走着 像一列火车那样)不一样,后者才是对过去诗歌文本中过度使用象征,隐喻手法的合理解构。太阳不代表光明和正义,月亮不总是代表故乡,火车只是火车。这样的解构才是积极的,合理的。
曹谁说伊沙是垃圾,我想垃圾的原因不在于他的口语甚至口水,垃圾的是他不停地解构和消费历史,不断地冲击着现代文明价值体系的底线。
像《车过黄河》《大雁塔》这样的后现代主义作品除了让我们从道德和责任包袱中获得一丝短暂的喘息外,其实并不能给我们带来更多的启示,也不会提供给我们新的世界观和方法论。
这两首作品本身就是依据后现代主思想进行的创作,从思想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创新可言,只是舶来品。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它们是最早一批用后现代主义理论在中国进行的诗歌创作。
但问题在于,后现代主义思想是一种什么样的思想。在此,我不否认这种思想有其合理的一面。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某些极端的后现代主义思想是对现代主义的矫枉过正——否定历史价值,人的自我价值。这与伊沙的诗要解构的完全一致。
后现代主义只有口号,打破现代价值文明体系。但是它却没有提出来要建设一个什么样的更科学、合理的价值体系。后现代主义有其合理的地方,也有其弊端,它并不是一套已经发展完善、可经实践论证的科学理论。迄今为止,它只是一个观点,连一个完整的理论都没有。我们不介意后现代主义诗歌在形式上摒弃传统进行大胆尝试和探索。但是不要屡屡冲击道德文明和艺术追求的底线,愚弄读者。
理论总是抽象乏味的,不妨看一下本人的拙作,能更好的理解伊沙们的追求。
《伊沙们说》
微凉
伊沙们说,大雁塔就是大雁塔
英雄和狗熊都可以爬上去。
伊沙们说,黄河就是黄河,管她哺育了谁
老子就是要对着她撒尿。
伊沙们说,诗人拿麦子抒情是可耻的
因为你不是农民,你还虚情假意地
赞美它个屁。
伊沙们想说,不到长城非好汉?
好汉都死在了长城上,傻逼才去。
伊沙们还想说,人民英雄纪念碑?
卧槽,一块破石头有啥可看的。
伊沙们说了这么多,可忽略了一个事实:
有在牲口眼中,母猪不是母亲,母猪只是母猪。
所以,伊沙们的眼里,母亲就是一个女人,一个和男人交媾而生下了我的女人,仅仅如此。是的,你没办法反驳它,就像你没办法反驳一只牲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