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在扬手抬眉之间,作为丫鬟的你巧笑不已,甘愿为他人俏皮揭示,被才子佳人们刻意
隐瞒的心事。
写《西厢记》的王实甫看来,恋人的眼,是人间最深的井。
古镇的贞节牌坊认为,拼命压抑的情感,才有资格刻上石柱和匾额。
无法入睡的月光,便从普救寺的墙上,沿半枯的藤滑落下来诉说。
相思既然在心中燃烧成灰,就别哀叹身如弱柳,骨子里的刚强,无需借助飘拂的水袖。
欲生还死,竟只是为了一个含咽在樱桃小口中,难以吐露的爱字。
让勇气填平身前咫尺的鸿沟,何必半推半就,任人费力解读指尖上急拨的琴声。
面对人生的冷漠与苍白,古老的世界在舞台内外交换疑惑的眼神。
闭上的幕布忽又拉开,有几声杜鹃啼得满嘴血:“行不得也哥哥”!
棍棒之下,至今还恐有打散的鸳鸯,囚进各自憎恨的牢笼。
如今还有没有向东南飞去的孔雀,难道,徘徊竟是反抗束缚的又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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