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树
我不在的时候,香樟撑起身子有意无意往里瞅。六楼的午夜刺客
某日与她擦肩而过,开始佩戴白兰花
我写过春天和秋天的树,一直忽略夏
昨晚叛军来访
手捧一束遥远的栀子白
《》母亲的坛子
高大深,翻滚着陈年的酸萝卜: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治愈过多少中暑的人。她来自上流,他来自下流
金风玉露诀别时,木樨地正放公社是棵常青藤,唱——
幺幺跟舞狮队跑了。幺幺后来说是
一个错误。暑天长呐,荷叶儿香。母亲的故事坛子
《》夏水
走到江边暑气便消了一半
江水是个莽苍的醉汉,浪步歪斜,一条棒忽向东忽向西
芦苇泼刺刺倒一片。皓月下妇人柔声提醒沱口到
驷马桥人都来了,年年总要调教一回这喊一声娘就走过的浪子。就在他们面前
那一段江沉入水
《》植物的生活
把一块土地置于阳光下,什么也不做
就会有种子发芽,树木移影,就会招惹莺儿蝶儿蜂儿。即便这样
它并不跪拜灵长目
它寂寞了借一头骆驼出城,跟外乡女人跳支缠绵悱恻的伦巴
安静时两把土从手心滑落,它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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