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灵岩山》
刚入灵岩山,我看见
山上全是树,花,草
行至山腰,我看见
山上全是云,鸟
到了山顶,我发现
山上全是风
当我回头,开始下山时,我又发现
山上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走街》
穿过巷子
我看到一条街
它是蛇形的
我从街的一头
开始走
数着步子和路灯
我走着,数着,在暮色中
越走越痛,越走越沉重……
我感觉不对
就在一家杂货店前,停下
低头看了一眼
恐惧之中,对着地面我大叫一声
我的脚呢?
《牛奶》
餐桌上
一杯牛奶倒了
白色的奶液
沿着杯子倒的方向
缓慢向外流淌
流着流着
就流到了餐桌的边沿
只见那里
立着一块界碑
闻一闻
好像是牛奶味的
《好多年》
好多年没有写信了
没有写日记
没有完整读完一本书
电视机边上
有一个橡木花架
在那里好多年了
我只挪动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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