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国诗歌流派网"网络诗赛"的倒退看诗坛腐败
流派网的”网络诗赛"到今年这一期开始为止,已经举办第五期了。从去年举办的前四期看,基本上保持了网络互动,共同参与的网络民主精神。虽然在评选方式上一些细节不太完善,没有达到人们渴望预期的公平公正效果,但网络民主的大方向还是值得肯定的。
但今年伊始,第五期开赛,让人始料不及的是组织者不是想办法去补救那些不足,让诗赛更加完善合理。而是一改去年的评选大方向,从民主的大众参与直接掉头回到原始的专制内圈。让他们自己认定的几个少数"权威",来主宰参与者命运。这对于渴望民主寻求大众认同的参与者来说,真有点象生活在美国这种社会的人忽然间来到了朝鲜这种社会生活。反差之大,的确让他们难以适应。
没有网络民主精神的大众参与。这种诗赛虽然冠有"网络诗赛"之名,实则也只是借民主的旗号,行欺世盗名的勾当。剥夺了大众评委的话语权,以家长制"一言堂"的方式来巧取豪夺网络民主阵地,这种名不符实的"网络诗赛",实质是对网络民主的践踏,是对渴望网络民主参与者之大不敬。对于网络民主时代的诗歌来说,这同回到"诗歌的帝制时代"别无二样。
流派网本身是一个民间诗歌网站,即没有官方刊物"诗刊"的权威性。那么大众意志当是诗歌网站生存最基本的法则。特别是流派网开宗明义就说明了"容天下难容"的非主流观,使其成为各种不同声音聚在一起的平台,这个平台能建立,其支撑便是宽容,而宽容的背后,就是民主。
众所周知,流派网的建立是在徐敬亚先生"八六大展"的基础上建立的。而"八六大展"能载入中国诗歌史,使徐先生名载史册,最大的成功还是在于宽容。"八六大展"的标准很宽,范围很广,包容性很大。不以个人意志来主宰和判断作品优劣,而是以发展的眼光较客观地反映当时诗歌的现状,从这点看,即便是一个人操作也是民主的。如果当时按专制的方式,以个人喜好来搞这次活动,我们可以推断,从作品题材、意识形态、道德标准、乃至写作技巧上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非主流诗歌理论及其作品是将被流放到"大展"之外。
缺少了客观和包容这样的气度,以个人的好恶来判断优劣,虽高举"集聚天下英才"的旗帜,口号喊得响亮,却总是做出排出异己的行为,到最后也只能闹出笑话一个。前些年仿"八六"大展搞的"甲申风暴"骂声一遍,恐怕与此不无关系。
流派网能在短时间内聚集人气,民主当是法宝。前段时间,流派网高调的贴出"关于会员权益——本网主张自由发表——不存在“禁言”",便是高举民主旗帜的信号。允许或者是鼓励不同观念及其不同表达方式的诗歌理论和作品,这种颇具亲和力的举措,乃是流派网最大的特色。流派网以一个民间诗歌网站在诗坛独树一帜,拥有从多拥趸,当然除了网络民主以外,与韩先生独具慧眼的领导才能也不无关系。
但韩先生也许并没有意识到,流派网在有了声誉,壮大以后,却培养了一大批诗坛政客。这些原本就不是真正热爱诗歌的人,他们从流派网的发展壮大中嗅到了诗歌政坛散发的气息,他们爬到流派网的平台上,作殷勤的服务状,乃是想通过诗歌政坛从诗歌中获得诗歌以外的物质或非物质利益。远看他们行动上好似在为诗歌服务,近看其本质,早已远离诗歌。说实话,他们到流派网来捞浮材,韩先生也并没有拒绝他们。在待遇上韩先生待他们更是不薄,额外的给他们一些他们早已垂涎欲滴的福利,将他们那些平庸的作品推荐到纸媒上和网刊,,以满足他们一直饥渴的虚荣心。让他们在流派网从事事务性工作中得到一些补偿。
他们可能开始也还有自知知名,行事低调,也不太张扬。但时间一长,就诗歌来说虽然在理论上没有突破,创作上作品没有长进,可在流派网或诗坛上混了个熟脸,就有些飘飘然了。甚至有些目中无人,还以为在流派网或诗坛的某些角落他就是老大,就是权威,可以横行这个天下。于是,将诗坛那些腐败行为,诸如互吹喇叭,互抬轿子之类老掉牙的行径又搬到流派网上来,将民主论坛占为己有。将自己原本为大众服务的区域划成自家自留地,将大众参与,在互动中同乐,有着民主精神的"网络诗赛"慢慢演化成传统诗坛专制腐败的一扇大门。这样,打着民主旗号行腐败专制的"网络诗赛"在流派网也就应运而生。
应当承认"网络诗赛"自举办以来,就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但这些不完善并不能成为倒退的理由。而这些不完善本身是可以通过规范制度和监督机构的调整去弥补,以拯救其日益下滑的颓势的。但那不是诗坛政客的需求,他们需要的还许恰恰相反。
因为腐败,是害怕民主的。他们要腐败,所以他们想着更多的是集权。而不是分权,让民主精神发扬光大。诗坛政客们深知,一旦民主的"网络诗赛"正常运转起来,他们手中的职权将失控于大众意志,这样行腐败之实的机会将被杜绝,自己将成为真正的公益事务工作者。这不是他们的想象,更不是他们愿意接受的。于是,借着这个事,搞颠覆的行径,退回到传统那种有违民主精神的比赛方式上,就成为他们追求的目标。
在诗坛,那种传统专制搞暗箱操作的比赛比比皆是。多一个少一个早已无足轻重。可为什么要满足大众需求,办一个民主的诗赛就这么难???
腐败无处不在,诗坛也不能幸免。那些司空见惯的“设法去诗歌与综合文学刊物做编辑,或是在文化主管部门做官,占有这些位置自然容易坐享其成,比如在本刊优先发稿,与兄弟刊物编辑交换发稿,等等,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以前打过交道的,不论是论坛、网站,还是报刊、书籍,抑或是各类诗歌活动,都应去争取出任版主、编委、组委等职位,而且多多益善。时间精力够不够先不管,名字先放到管理层再说。此外,还要不失时机地在各种场合现身,发表诗歌演说。这样不仅可以引人瞩目,混个脸熟,又可以施舍恩惠,缔结有缘,兴许还能蒙混过关,捞取个“著名诗人”的实惠。)
靠做诗歌刊物论坛斑竹出名。这些人多数没有实力,所以给这家那家诗歌刊物论坛做斑竹,利用网络的平台,讨好编辑与名家,到编辑与名家的博客去拍马屁,写言不由衷的假大空的吹捧文章。对无名作者的好作品不感兴趣,只要是编辑的名家的其他诗歌刊物论坛斑竹的帖子就热捧就推荐就加精华就写赞美评语。(这些斑竹就这样混得面熟,与编辑有了交情,于是也这里那里开始发作品,有了名气。连诗刊这么难上的刊物也发组诗了,连年度专号也上了。 )
诗兄诗姐们互相吹捧,我捧你是当今诗坛一流诗人,你吹我是当今诗坛流派领袖;或与权威刊物联谊,酒饱饭足之余,你很快就能体会到妙处:即使名不见经传的平庸之辈,也可以在该刊连发,参加诗会、入编诗选、获得诗奖、赢取诗名。
蜘蛛:能坐享其成,靠的就是那张关系网。天平:谁多给一点,就偏向谁。占有媒体话语权,互相吹捧。交换稿成为普遍的潜规则。”
“诗坛乌烟瘴气,无怪乎诗歌刊物发行量一落千丈”以礼尚往来的方式“在这个体制腐败,社会不公,人与人不平等的环境里,怪也不怪了”。以至人们对那些打着大赛旗帜,明目张胆地自己给自己颁奖,都见惯不惊了。
这些腐败行为一代接一代地延续下来,混淆视听,导至的是人们对诗歌乃至文学失去了最后忍耐。那些真正的文学和诗歌被弃之野外,其结果就是最后给这个时代的文学留下了一大堆文化垃圾。这将使人感到厌恶,也是那些对文学有着崇高追求的人们不愿看到的结果。
为了使这个原本纯洁的地方,回到其原本神圣的位置上去,让她在肮脏社会里不至于被玷污。诗人们拿起笔来捍卫其尊严,也是一件不得已的事。
一个诗人成为诗坛的民主主义战士,其实并不是他追求的目标和愿望。而是出于诗人对理想的渴望。是想让人们在肮脏的社会中,还有一种美好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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