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位置36楼
用骨头敲碎另外一根骨头
文/醉生梦死
过客运站,过咖啡厅。大道
已经倘开胸膛,他要进入十二月
揽着空瓶子,废冰箱,一匝铁皮
比这些还要沉甸的,是顽疾,是口粮
是失明的女孩。他要逆鳞而上
咬紧一辆手推车,从阔地到墙缝
雨水以毁灭之势。他压哑了重心
用骨头敲碎另外一根骨头
【金喜回复】诗贵乎什么?是想象。“大道倘开胸膛(“倘开”是否值得商榷)”、“逆鳞而上”、“从阔地到墙缝/雨水以毁灭之势”、“用骨头敲碎另外一根骨头”,这些都是值得深嚼的诗味,算得的有厚度的诗了。但是,还可以更好吗?比如这些陌生化意象的再塑,使之更接地气。
我们注意到诗眼“他要进入十二月/揽着空瓶子,废冰箱,一匝铁皮/比这些还要沉甸的,是顽疾/是口粮/是失明的女孩。”诗人视角放在底层人民生存面上,当然要接地气。我想到了“命”,又想到了洛尔娜•克罗齐说过的类似“一个念头到另一个念头的沉重”,所以不妨做如下尝试:
过客运站,过咖啡厅。
一个老人揽着空瓶子,废冰箱和一匝铁皮
十二月的空气沉重
而比这些还要沉的,是顽疾,是口粮
是失明的女孩
雨落下的也沉重
压低了他的重心
逼一根骨头敲碎了另外一根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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