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是一个技术主义者,我从来没有向别人传授诗歌技术的能力和愿望,诗歌活不活有没有生命力,我从来没有从技术上思考过这个问题。有些具体的写法我是曾经非常注意的,比如古代的练字炼句和炼意,包括后现代的一些写作技法,我也非常注意汲取,但一首诗的生命的活力,它的五脏六腑、经络、骨骼,每一首诗都有独特的样子。我所写的诗都是在我的意识和经验中已经活着的,我只是用语言把它们呈现出来,只是在文字中复活了一部分。但当它们在我的意识当中不是一个活着的存在物时,我是不会下笔的。有时我会感觉一笔只能写出一部分,但我只能用文字描摹它们的一部分。
另外,诗歌与大众的关系中。我不知道这个大众指哪些人,是说所有人,还是诗人群体?还是说评论家,甚至极少数的人?无论如何,我写诗会考虑大众对诗的一些评论理解和欣赏水平,但我在写作中是忘掉这一切的。我认为诗就是诗,它是在更远更深的地方来召唤我,我只是不断的用字句来逼近它。它是我灵魂深处的一种声音和形象。
从众的不会是真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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