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紫椋鸟
这位诗人应该是典型的人格分裂患者。成为一个诗人并没有解除他长期以来的生活窘困状态,更没有博得所期望的荣誉,于是他发现了“贫困的诗歌,贫困的诗人”是一种时代病,自己解决不了,而为了诗歌自己把青春押上了,却意外输掉。
为了不被痛苦打到,他选择了将生活的悲哀从自己的精神层面剥离开来,让自己处于一种人格障碍状态,以便时时保护自己。也就是说借钱不还这样的违背道德的事情不能影响到他的精神圣殿——诗歌!反而会以畸形的方式增加诗歌的“感染力”!
比如,在《桃》这首诗歌里,他把一个简单的吃桃写成猥亵的过程,最后被无情地拒绝,其中影射着诗人生活的悲哀。
《桃》可以简单地说成:
1、吃桃:桃子里外都红,肉质鲜美,桃核很硬。
2、猥亵:处子很美,我想得到,你拒绝。
这两个过程在诗歌里若即若离,互相映衬,水乳交融,充满着暴力性的爱欲,最后失败得很惨!整个过程极具破坏力:我享受你的肉体“……牙齿如……狰狞的性具……以喜庆的方式……撕裂……处子……”——有几个美女愿意被如此变态地被“处决”?!最后是“……你的核……滚出……红色的雷鸣”,这个结局符合受虐者的本能反应。
当然,我们欣赏到了一段残暴的过程,作为围观者,我们的施虐心态得到满足,而且是以一种美的方式呈现!正如达利在绘画中分解时空和机体,他在诗歌里分裂处子!他们同样在超越现实的。如果作者不以这种方式发泄,那么依照精神分析学理论,他的“本我”和“尊我”互相撕扯,让“自我”抑郁而后冷漠。在生活里,人的冷漠必然会以暴力的方式作为出口,宣泄自我的痛楚——这是危险的,毕竟他还是个诗人!而以人性的弱点为突破口,一来可以解决生活困难,二来可以游离在肉体惩罚之外,这样也以讽刺的方式告知人们“诗歌的贫困,诗人的贫困”,这个现实的误会,岂不是“时代的贫困”?你能奈何? 借达利一句话“我同疯子的唯一区别,在于我不是疯子”。
原诗:
《桃》
——紫椋鸟
没料到。那粉红
已渗入你的骨髓
我曾经以为,它只是
你最美的一袭衣裙
也许如此方能抚平我命运里
阳光的暴动。当你轻解罗裙
以一场肉体的芬芳细雨
润泽我焦渴的唇舌
专为你而设的牙齿如同猛虎
更似另一种极狰狞的性具
你将以喜庆的方式被撕裂
被深入。有如最羞涩的处子
在我的咀嚼里,缓缓地
转化为最疼痛的蜜
直至,深触到你的核
那夜一般惑人的骨骼
却如此拒斥着:小心,别碰我!
仿佛剥开层层肉体之后。灵魂里
突然滚出——一团暗红色的雷鸣
(注:我不是道德审判师,也不是法官,所以不要问“对不对,错不错”这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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