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木郎 于 2015-4-24 18:19 编辑
“不是我没文化,词汇量低,当喜悦、兴奋、伤悲、怜悯、落寞、愤怒、绝望、低沉、 平静、无助、失望、满足、激动、疼痛、舒适、欣慰、温暖、寒冷、恐惧、沮丧、苦逼、忧愁、尴尬、困惑、疲劳、热情、冷漠、消极、厌世、思念、支持、抵触……这些情绪都可以用一个‘操’字来表达的时候我干嘛要和你说那么多?”
在进入被告席之前,我需要传递一个概念:什么是SM?李银河是这么定义的:“它是一种将快感与痛感联系在一起的性活动,或者说是一种通过痛感获得快感的性活动。必须加以说明的是,所谓痛感有两个内涵,其一是肉体痛苦(如鞭打导致的痛感),其二是精神的痛苦(如统治与服从关系中的羞辱所导致的痛苦感觉)。如果对他人施加痛苦可以导致自身的性唤起,那就属于施虐倾向范畴;如果接受痛苦可以导致自身的性唤起,那就属于受虐倾向范畴。虐恋关系中最主要的内容是统治与屈从关系和导致心理与肉体痛苦的行为。虐恋活动中最常见的两种形式是鞭打和捆绑。”《中国梦》试图阐述的就是这种“虐恋关系”。
《中国梦》是“我”和“我们”的区别,也是“我”和“你们”的区别。
福柯曾经指出,一切人类社会和文化都是从人的身体出发,人的身体和性的历史,就是人类社会和文化的历史缩影,身体和性是人之为人的奥秘所在。他认为,任何思想和精神方面的审美活动,都离不开身体、感官和性的方面的审美感受及其反应。事实上,并不存在纯粹的生物学意义的身体和性的快感,在身体、欲望及性的关系中,性占据了中心地位。福柯甚至把性当成权力关系的一个特别浓缩的关键点。当我们厘清这层关系,对淫诗的审美也许就不会出现道德绑架的偏执了。
斯蒂文斯曾经说过:“诗歌是语言之欢,它常常是对表象各元素的揭示;诗歌试图捕捉的是生活,它必须是非理性的;诗歌只会显现给天真的人,诗歌也是学者的艺术;诗歌寻找那不可言说的事物,加强了对现实的感受,阐说一个人与他世界之间的关系;诗歌找出了人与事实的关系,又不断地要求一种新的关系;诗歌的目的是使生活本身完整,是为人的幸福作贡献;诗歌的理论就是生活的理论。”
我也曾在我的一篇创作谈里说过,于我而言,诗就是一种自觉,它是我发现世俗生活又对抗世俗生活的一种方式。行文至此,我才发现,我没有必要为这首“淫诗”做任何辩解,在这个被集权携裹和道德绑架的诗的国度,我本身就是一首“淫诗”。我承认,我有罪。我的罪名是“颓荡主义”。
那么,什么是颓荡主义呢?颓是生活的负姿态,荡是语言的裸体。颓荡从皮肉骨开始,但不终止于皮肉骨。颓荡是一个巨大的隐喻,也可能不是。
颓荡者不是沉默的大多数,它仅是“臭味相投”的一小撮,是为分子。颓荡分子不穿衣服,他们只忠实于皮肉骨。颓荡分子不反对什么,也不提倡什么。颓荡分子的态度是:呵呵呵。颓荡分子不受道德约束。颓荡分子容易相信,又立即怀疑。颓荡分子从不感概,也不抱怨。颓荡分子没有性别。颓荡分子吃饭时只吃饭,不讨论饭的做法。颓荡分子忠实地记录做爱,没人看出虚构。颓荡分子有可能做爱做到一半,就不想做了。颓荡分子从不承认颓荡是一种诗学主张,也不承认它仅仅是一种诗学主张。颓荡不是主导思想,它仅是思维的一种可能。皮肉骨首先解放,然后才有思想的解放。思想解放,才有诗的解放。
质言之,颓荡主义就是:“要!我要!我还要!操!我操!操操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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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关于"淫诗"的争议我已不想再阐述。我已亮出我的诗学主张,如果诸君仍有疑问,请点击下面这篇万字长文进行辩驳。
详见链接:杨碧薇:望向天空的萌芽——评木郎《101首淫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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