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漠峦的诗优在“诗语”。这是真正在用诗语行走的诗人。我个人觉得这才是一种本真的回归,但问题在于我们对中国现代“诗语”缺乏深刻的理解,大部分人都是从西方翻译作品去理解这一情况的,以至于和中国的读者存在某种心灵的距离。完全贴近了却又无定式,各执一词。看来中国现代诗路还长着呢——
读这首《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最大的感触在于诗意的行走和呈现都令人惊喜,而内中深思,似乎又缺乏“温度”。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我在火中洗手”的诗句,和这首作品开头的“雪地里的火”形成比较。看来金喜要求又拔高了,谁让我又面对一位写诗行手呢。。。。
整首作品不难理解,那么以金喜的意思,既然主旨明确,何不干脆去掉所有个人的直接表达,而将标题换一种说法呢,比如这样的——
未完成的零点零零一(改编自漠峦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很多,譬如手臂,我的姓氏,方言,骨头
和雪地里的火
如大海在一片雪花翅膀里奔涌
隐入白云的衣袖
穿过蓝,惊雷闪电一样炸裂
巨浪
珊瑚
八千里水路
鱼虾站在岸上
喔,很多。譬如眼皮子底下,长出大好山河
让羊群,流离失所的贯穿,路过
一场微病毒。雪
跌不进一条扬起的鞭子
仿佛灰烬,仿佛尘埃,又仿佛冰面,仿佛落叶
不同寻常,辽阔,一片海,有了未完成的零点零零一的时间在风中
但,似乎还缺少点什么?问好漠峦,写诗真是件和心智较劲的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