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丘是一个艺术符号,是一个精神指向,10年卡丘伴随着我创作的痛苦与欢乐。
有趣与消解主导了我过去的写作,直到我提出以方言、直接、客观的元诗歌写作原则,到2015年提出田野调查式的写作,指向现代诗歌的精神启蒙与价值重建,可以看出卡丘不是一个单一的诗歌流派与写作口号,卡丘这个“文化”的英文读音,它的意义在中国现代诗的10年进程中一直在变化与具体,卡丘没有真理,所以才重视接近真理的快乐,但痛苦与生俱来。
我提出要重建诗歌现代性启蒙精神,这种启蒙具体指向了诗歌的精神源头与诗歌写作的元语言、元体验。重建中国诗歌的启蒙精神是一种新的文学方法论、诗歌乌托邦与现代性难题的梳理与总结。自晚清以来,中国知识分子在文化启蒙上做出的努力对于当代中国依然有其伟大的意义,具体到个人的精神路径:把对我们自身的反思变成重建当代精神生活的一部分。从晚清到“五四”,再到当下,中国知识分子在现代性面前徘徊,一边是害怕,一边是向往,害怕传统成为现代性中国的绊脚石,同时又向往西方文明的理想模式,正是因为既向往又害怕,导致我们常常陷入困境。困境即诗歌的命运,所以启蒙,尤其是自我启蒙,是我们走向现代性的惟一途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