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家陈超曾说你“是在现代诗各方面都令人满意的人,分寸感掌握得好。”就我阅读你的诗歌印象来看,除了分寸感外你诗歌中的语言与想象力也是大有别材、别有洞天,让人耳目一新的。诗歌最好的东西就是语言和想象,显然你已经占据了它们的制高点,你在语言的内部制造张力,让语言与主题在摩擦中形成呼应。例如“沾上一点就够了/再沾上一点就是一个国家/沾上一点就是原野上的一间小木屋/就是屋内一具易朽的肉身(《小秋收》);“在有福者的眼里/月亮是一个孤儿/从另一端进入”(《广德县一宿》);“无数只鸟在树上歌唱时/不是鸟在歌唱/是树在歌唱”(《鸟和树》)等,将叙述的单一性更多地转换为复合性。读这样的诗,让我们对什么是诗有了更深层的理解并对写出这样诗歌的人由衷地赞佩。毫无疑问你是一个站在高处提醒时代的写作者。能否给我们简单谈谈你诗歌写作的经验与心得?特别是“分寸感”的把握与语言和想象力的使用方面。另外你给诗人们的忠告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