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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宫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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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线访谈诗人方文竹(请及时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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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发表于 2016-5-24 19:30 | 只看该作者
拙作写好后,给北京的一些诗友看后,受到了一致的肯定,当时的石一龙居然说:“老方你写出来了。”1997年6月11日中直三家单位在北京联合召开“方文竹作品暨九十年代中国诗歌研讨会”,王一川、张颐武、程光炜、王家新等认为方文竹诗歌中的叙事和反讽因素代表着九十年代汉语诗歌的新取向,“叙事”“反讽”主要指这一首,次一首还有《哲学系》。“叙事”“反讽”在某种程度上化解了“知识”,也是我注重吸收的。至于它表达了怎样的思想和观念,我认为研讨会上程光炜先生的评价较为到位:表达了一种文化传统与个人行为之间的复杂性关系。当然,若“过度阐释”也不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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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发表于 2016-5-24 19:30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宫白云 发表于 2016-5-24 18:42
谢谢加红来支持。。。

在外吃饭。静观,学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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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楼主| 发表于 2016-5-24 19:31 | 只看该作者
杨立 发表于 2016-5-24 19:30
在外吃饭。静观,学习中……

谢谢杨兄来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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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楼主| 发表于 2016-5-24 19:32 | 只看该作者
记得我初读这首《周末,去了一趟北京图书馆》,就被诗中的“那么多的牙齿同咬一只樱桃”这句所惊艳,它让我想起庞德的那首著名的〈地铁车站〉,据说有18种译本,而我最喜欢的是飞白的译本:“这几张脸在人群中幻景般闪现;/湿漉漉的黑树枝上花瓣数点。”“脸”与“花瓣”,一个概念叠在另一个概念之上,杂揉,两种想象绞合一起,就像你这句中的“牙齿”与“樱桃”,它们的异曲同工之妙都必将在各自的金字塔上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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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发表于 2016-5-24 19:33 | 只看该作者
精神向度的自我呈现
  ——读方文竹《周末,去了一趟北京图书馆》
  ◆宫白云

   精神向度的自我呈现——读方文竹《周末,去了一趟北京图书馆》

读一首好诗意味着向诗歌向度中的潜在意旨靠拢并获得一种震撼或者省悟,这是一种自我教育的过程。近日在中国诗歌流派网重读经典中读到方文竹的一首《周末,去了一趟北京图书馆》,在读完的刹那,我清楚地意识到遭遇了一首难见的好诗。方文竹的这首诗虽然写于1997年,但依然经久不衰地获得赞同。这就是经典作品的魅力所在。
  
  这首诗具有广阔的视野和启发性,诗人仅用一个标题就把我们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磁场——“图书馆”之中。从这首诗的表象来看,题目“周末,去了一趟北京图书馆”,一下子就把这首诗的主线抛了出来,而诗的内容就是紧紧围绕这条主线展开的思维活动。读诗不是读表象,这首诗所负载的远远超过了其表象,它深处的内涵、思想或主旨给了我们许多的启思、共鸣或感动。方文竹在这首诗中尝试了他全部的优雅和沉思,我们必须为阅读这首诗准备好自己的智力和想象。让我们从第一节开始:
  
  那么多的食客会见古人 今人
  那么多的坟墓 那么多的谎言
  锁链和笛手
  那么多的牙齿与我同咬一只樱桃
  谁的汁液照亮了世界
  谁的碑石旁放下我的一只新鞋
  饥肠辘辘 我摸到了风衣内的方便面
  馆前的鲜花照样盛开
  
  首先这一节在语调方面,带有阔大的气息和忧郁的气质,而且更妙的是,通过使用排比式的复沓词语“那么多”、“谁的”来突出语境背后的含意。无论“坟墓”还是“谎言”;“锁链”还是“笛手”被置入“那么多”这个语境中一下子就让这些词语涉及的意象紧迫起来,“坟墓”是死亡,“谎言”是一种欺骗,“锁链”喻指着束缚,而“笛手”显而易见是歌唱者,由此一串连,不难想象,“食客”们(也就是来图书馆攫取精神食粮的人)在书里与“古人”“今人”相见,诸多的死亡、欺骗、束缚和歌唱;“那么多的牙齿与我同咬一只樱桃”,读到这句我们会为方文竹的用语感到惊骇,这里不但有剧烈的斯特林堡表现主义式的观察,更有高跨度的情境与心智。这不但是诗句,而且是智慧。诗人把“牙齿”变成了龃嚼思想的人,把“樱桃”变成了思想的高峰,而一个动词“咬”的使用,让所有动态与静态的东西活动起来,成为现在进行时,古往今来那么多的人与诗人站在同一思想的纬度,而“谁的汁液照亮了世界”,这里的“汁液”暗喻思想的灵光;“谁的碑石旁放下我的一只新鞋”,“碑石”代表已被众人认可的传统或陈旧的观念,而“新鞋”则是新的思想或新的探索,旧的传统可否容纳新观念?这是个问题,这样的诗思是与读者分享的;“饥肠辘辘我摸到了风衣内的方便面”;打破旧的树立新的(思想体系),总是饥渴式的,而“方便面”则让我们读到了欲速则不达的意味。而所有的沉浮与涌流都在生命的惊觉之中,与世界本来的存在不发生关联,万物不会因思想、死亡、谎言等等而停止生长,“馆前的鲜花照样开放”。而接下来的第二节不仅让我们看到春天里诗人心中的澎湃更让我们体味一种思维的力度:
  
  这是春天 我的感动我的澎湃
  图书馆是一句巨型语言
  我在句法里摸到了刀尖
  馆前的鲜花照样盛开
  
  在这一节里,方文竹毫不费力地使用着他的变形手法,让“图书馆”成了思想的代言。既然思想是“一句巨型语言”,那么“句法”无疑是抵达思想的通道,这样的语言使用是一场孤注一掷的冒险,然而他成功了,他“摸到了刀尖”。特别“巨型语言”一词显示了巨大的深挚性,还有“我在句法里摸到了刀尖”这句,不仅仅为我们展现了一个奇异的诗性空间,更引爆出激情,让我们为这样隐蔽的心灵怦然而动。这句里“句法”两个字的运用,看似随意,却暗藏了机锋,它顷刻间把思想变成了行动,于不动声色中完成了虚与实奇妙的诗性转换,而重复的一句“馆前的鲜花照样盛开”再一次将大地上的万物赋予了生命的品性。
  
  前不见古人 后不见来者
  我只是一个走进图书馆的人
  走进自己的证件
  馆前的鲜花照样盛开
  
  最后一节,诗人在“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苍茫语境中,没有任何反讽和含混地说,“我只是一个走进图书馆的人/走进自己的证件”,对诗人来说,“图书馆”代表的是包罗万象的思想,而“证件”则暗指个体的生命,也就是自我。这样凝练、透彻的意象,是想象力与感悟力的解放,是对词语的重新发现与诠释。诗人走进思想的过程,就是走进自我的过程。不管过去还是未来,当诗人站在思想的深处让生命之思倾泻而出时,一切随之宏大起来……
  
  纵观全诗,耐人寻味的是这首诗的三节结尾都有一句“馆前的鲜花照样盛开”,这是一缕气息,贯穿始终,特别“照样”两字是为“盛开”的确切定位,而既然是“鲜花”就一定是和生命息息有关。“馆前的鲜花照样盛开”,这一句是全诗中最深的一笔,显现生命真正的质感。任何生命的获得或失去都不会让世界改变什么,地球照样旋转,正如“馆前的鲜花照样盛开”。
  
  读完这首诗,让我感觉这不是一首一般意义上的诗,它是诗人精神向度的自我呈现,凝聚着诗人思想和自身的深刻努力。

     2012-06-27 

  首发中国诗歌流派网: http://www.zgsglp.com/thread-37219-1-1.html

附:

《周末,去了一趟北京图书馆》

方文竹

那么多的食客会见古人 今人
那么多的坟墓 那么多的谎言
锁链和笛手
那么多的牙齿与我同咬一只樱桃
谁的汁液照亮了世界
谁的碑石旁放下我的一只新鞋
饥肠辘辘 我摸到了风衣内的方便面
馆前的鲜花照样盛开

这是春天 我的感动我的澎湃
图书馆是一句巨型语言
我在句法里摸到了刀尖
馆前的鲜花照样盛开

前不见古人 后不见来者
我只是一个走进图书馆的人
走进自己的证件
馆前的鲜花照样盛开
1997年


    方文竹简介:
  
  方文竹,1961年生,安徽怀宁人。中国诗歌流派网学术委员,《宣城日报》主任编辑。1984年毕业于安徽师范大学中文系,2008年获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硕士学位。1983年开始发表作品,200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著有诗集《九十年代实验室》等四部,散文诗集《深夜的耳朵》等三部,散文诗理论集《建构与超越》,长篇小说《黑影》,学术文集《自由游戏的时代》,散文集《我需要痛》,纪实文学《物华天宝灵杰地》等两部。
  
  散文诗集《美人香草》获中国当代优秀散文诗作品集奖,诗集《各走一边》获2005—2006年度安徽省政府文学奖,2011年获第二届“中国·散文诗大奖”。
  
  方文竹的诗歌创作经历了校园诗歌、知识分子写作、先锋写作的多个阶段,终于在不断变化中返朴归真,把目光定格在小而又小的“月牙湾”和低而又低的普通人身上,见微知著,大智若愚,把一个时代的光明与黑暗,微缩入像普通人一样普通、平实的语言之中。
  
  1997年6月11日在北京召开的“方文竹作品暨九十年代中国诗歌研讨会”上,本诗广受推崇。程光炜教授认为,这首诗中的个人行为与文化传统的对话,呈现出一种更为复杂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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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楼主| 发表于 2016-5-24 19:33 | 只看该作者
第5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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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发表于 2016-5-24 19:33 | 只看该作者
我哪能跟世界大师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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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楼主| 发表于 2016-5-24 19:33 | 只看该作者
批评家陈超曾说你“是在现代诗各方面都令人满意的人,分寸感掌握得好。”就我阅读你的诗歌印象来看,除了分寸感外你诗歌中的语言与想象力也是大有别材、别有洞天,让人耳目一新的。诗歌最好的东西就是语言和想象,显然你已经占据了它们的制高点,你在语言的内部制造张力,让语言与主题在摩擦中形成呼应。例如“沾上一点就够了/再沾上一点就是一个国家/沾上一点就是原野上的一间小木屋/就是屋内一具易朽的肉身(《小秋收》);“在有福者的眼里/月亮是一个孤儿/从另一端进入”(《广德县一宿》);“无数只鸟在树上歌唱时/不是鸟在歌唱/是树在歌唱”(《鸟和树》)等,将叙述的单一性更多地转换为复合性。读这样的诗,让我们对什么是诗有了更深层的理解并对写出这样诗歌的人由衷地赞佩。毫无疑问你是一个站在高处提醒时代的写作者。能否给我们简单谈谈你诗歌写作的经验与心得?特别是“分寸感”的把握与语言和想象力的使用方面。另外你给诗人们的忠告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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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发表于 2016-5-24 19:35 | 只看该作者
谢谢你对拙作的细读,你对诗性特征的辨析和把握能力让我惊叹。我尊敬的陈超先生是在读过我的诗集《九十年代实验室》后给我的回信这么说的(这封信将收入霍俊明先生编的《陈超书信集》)。但是陈超同时提醒,优缺是一体两面。比如“分寸感”是“极端”的敌人,而“极端”是引起艺术注意的偏激之必需,对于我则一直按照汉语诗歌的本体建设而追求一种“均衡”的美学,因此像你曾说过的,我不是一个挺立潮头的诗人,说世俗一点,就是不是一下子就能“红”起来的诗人,我必须像长年累月慢慢打磨一件铜器一样,耐心、寂寞是我的写作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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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发表于 2016-5-24 19:35 | 只看该作者
有人说我“无法归类”,我承认!不仅因为写作时间长,而是不搞观念为先这套把戏,更不搞文体边界的学术认证,写作中该认真的要认真,该随便的要随便。文体的界线说到底就是自己的意识的界线,你超越它(要敢于超越),也就超越过去了,没有什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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