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曾有过诗歌井喷期,一切所见所闻所想均可自由入诗,那应该是我诗歌创作的黄金时代,大约在1998-2002年,那一阶段我写了百余首长诗,后选取40余首自印成长诗选《任性》(2002年,漳州),你所引用的陈仲义老师的话就来自陈老师读了那本诗集后撰写的长篇评论《纸蝶翻飞于涡旋中——论安琪的意识流诗写》,刊登于《厦门城市大学学报》2003年,该文成为最早的为我的诗歌写作分期定位的专论而被许多论者引用。2002年我北漂至京,创作转为短诗,在流离、困顿的生活情境下诗歌成为我精神的出口平衡了我的心灵,这一时段的作品后来结集为《极地之境》(2013年,长江文艺出版社),这是我诗歌创作的白银时代。此后,我的创作转入您所说的“放缓”,不仅在速度上,而且在质量上,我知道我正走上艰难的转型期,如果说以前的创作依凭的是青春激情、是生活的磨难,现在的我需要一种冷静的、自觉的、有技术性的写作,至少到目前我的转型尚未成功。一切顺其自然,强求不来,只要心中有诗,诗总有一天会“有你”。对我而言,诗一直就是我的生活,除了诗,我不知我还能干什么。我今天的一切都是诗带来的,感谢诗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