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诗歌天然的具有干预性,也就是说是诗歌必干预,所不同的只是着眼的角度和挖掘的程度。对读者来说,能够产生共鸣的无论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也不管是个体命运还是社会鼎革都是一种干预,即便是无病呻吟对于正在呻吟的人来说也许就是一剂良药。当然干预除了角度和程度外,还有一个决定干预成功与否的诗度(即诗的表现度)问题,这个考验的不仅仅是思想性、逻辑性,更是诗之为诗的艺术性。富有哲思的断(短)句或许有一定干预性,但不一定是诗,而富有艺术性的分行或许欠缺了思想性,但是或多或少具有干预的特性,从人是感情动物来说,一首诗的诞生过程就是干预——自己或者别人、小我或者大我,所以是诗必定干预。
当诗人所站的高度具有一定的前瞻性时,他就是预言家,他就是先知,他因此必定是痛苦的,他看到了锦绣后面杂乱的线头,他的干预也会脱颖而出,所谓诗人的良知也必定在他的诗里一览无遗,“我以我血荐轩辕”,我认为诗歌是社会良知的最后防线(这是诗的干预性所赋予的),而真正的诗人必定是坚守阵地的勇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