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个问题没必要讨论。是不是诗,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哪一个人说了算的。而是要经过时间的沥淀。茨维塔耶娃写《致一百年后的自己》时,她的诗在书肆里乏人问津;狄金森写一千多首诗歌,生平发表过的几有寥寥数首。然而,数十至百年来,时间越久,她们的诗却生命力越强。相反,当时最有话语权、写诗最多的乾隆皇帝,生前作诗上万,我们却没有记住过他任何一首。对于一个新生事物,我觉得还是不要急于给它下定义。因还未看清它的发展态势,就算是下了,也没有用的。说到段子,我想,也不止是我们现在才有这个能力编写。唐宋元明清各朝各代文人诗赋之余,应该也有编写一些诙谐生趣的段子的能力,只不过封建时代,思想和言论自由钳制得厉害,所以他们往往采用经过夸张变形的艺术形式来表现,比如《西游记》、《聊斋》等等,不一而足。而我们这个时代,言论的自由,思想的解放、信息网络的发达,在泥沙俱下的同时,也不排除为我们提供了口语化、段子化诗写的可能。至于这种诗写能不能承载社会文化思想的功能,是不是先进的文化发展方向,还有待于时间的检验。过早的否定和过早的肯定,都不是对待新生事物的最适合的态度。
(中方)宗小白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