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秦志良 于 2015-7-27 09:24 编辑
细心观察,恩惠悄然
文/秦志良
当我看到90后的作者能够坐在米缸观察一个下午,他在思考什么呢,米缸与米虫的关系,米与米虫的关系,他们存在着,互相恩惠着吗?试着将他们驱赶出生活,是将这种关系驱赶吗?当时,阳光暖暖,母亲穿着单薄的毛衣出门,母亲与毛衣的关系,母亲出门与我的关系,母亲出门与阳光的关系,大自然的恩惠似乎无处不在,只是缺少了一双观察的眼睛。我不知道母亲的出门是不是对作者的一次恩惠呢?作者将虫子放到外面了,虫子在光线下打滚,为什么会开心的打滚?是阳光给了它们第二次生命?离开米缸意味着什么,虫子到底会怎么样?也许是高兴的死亡。作者终于发现,米粒洁白,米粒养育的生命,有的行走于世界各个角落,有的依附在米粒的身边,一事无成,但也能各取所需。也许正是山月将米粒的寓意不停的延伸,这种巧妙的构思,让文本的散发有了多重的理解。米缸与虫子的留白,母亲出门的空白,虫子为何开心打滚,意象不停的转换,为诗意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也许正是山月淡淡的叙事,不急不缓的道来,让这首诗散发着无穷的余味。没有经典的诗句,却有经典的思考,米粒既要放手,又要握紧手,什么样的事,采取什么样的手段。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什么样的人走什么样的路。也许只有真正适合才能产生恩惠。没有一鸣惊人的呐喊,却藏着深深的哲学思维。
其实,解读一首诗是危险的,加入主观的解读更会 让诗歌构筑的空间瞬间倒蹋。山月采用散文式的叙述,形成了诗歌的三维立体空间,与古诗中曲径通幽遥相呼应,作者利用生活的体验,把对恩惠的思考过程自然的呈现给读者,事件及语言的指向并不明确,但作者的思维思路是清晰的,利用米虫与米,米虫与我,母亲与我的关系对恩惠进行禅释。这种表达方式是独特的,是新颖的,值得借鉴,同时也是危险的,指向多重,朦胧深邃,会让读者失去耐心。
附:
恩惠
山月
有一天,米缸里生了虫子
我曾就此消磨了一个下午
试着将它们驱赶出我的生活
当时,阳光暖暖的
妈妈只穿着单薄的毛衣出门
虫子在光线下开心地打滚
而我从来没有注意过的,米粒洁白
她所养育的生命
有的在陆地上行走了很多年
有的被她紧紧抱着,一步也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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