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诗人•妓女•睡•荡妇体
古代的妓女诗人不少,名声很大,走红当下。这些睡男人的女人,也就是被男人睡的女人,她们的诗词其实很干净,甚至就没有一个脏字脏词。
所谓的脏,就是那些敏感词汇、少儿不宜吧。古人的境界如此高,连妓女都如此。令人叹服。
但说她们是妓女诗人,不是侮辱她们,身份使然。她们似乎也不在乎,因为她们睡那些高雅的人,也被无数高雅的人睡,甚至连天下至尊的皇帝都可以睡,也就是把天下至尊都睡了。
晚唐薛涛才貌双全,十四五岁就能书善辩,机警敏捷。唐代四大女诗人之首席代表人物,著有《薛涛李治诗集》二卷。她身为歌妓,雅致不凡。唐朝诗人很崇拜这位青楼白衣诗人,元稹、白居易、牛僧儒、令孤楚、裴度、严绶、杜牧、刘禹锡、吴武陵、张祜等一批名流人士,常是她的上门客人,也是她的知已。
西汉苏若兰,丈夫爱泡青楼女子。苏若兰气愤之下,写诗抒情,竟然由玩诗到编了一张《璇玑图》,她坐在织布机前,用红、黄、蓝、黑、紫五色丝线,织成一块八寸见方的手帕,将七千九百五十八首诗词,首尾镶嵌织在一起,只用了八百四十一个字。这一张手帕就是一本诗集,从各种读法中可得古诗词39827首,是中国诗集中编诗最多的诗集。可谓世界第一、历史第一、文学历史上第一。这织锦回文璇玑图在社会中流传后,便有无数的风流文人向苏若兰求爱,据民间传说,苏若兰也放开自身,以诗会情人,曾发生了许多悲欢离合的才子爱佳人的故事。
晚唐妓女杜秋娘作了《金缕衣》,《望夫歌》等一百二十多首,明人胡应麟评价说在唐诗中“真是神品”。
北宋妓女倩桃诗名很大,她进三朝元老寇准宰相府,见歌妓每唱一曲,寇准就高兴得奖给一匹上好绫缎,于是她写了《呈寇准》两首诗:“一曲清歌一束绫,美人犹自意嫌轻。不知织女萤窗下,几度抛梭织得成!”“夜冷衣单手屡呵,幽窗轧轧度寒梭,腊天日短不盈尺,何似妖姬一曲歌。”
北宋名妓李师师是中国十大名妓第一位,她能和皇帝睡觉,也能和街上一个登门的百姓共眠,当时一流的诗人一流的富商大臣都求她三陪。她有艺术才能却沦落风尘,人品高洁却身体并不干净,写了三百多首情诗,在慈云观出家时有二卷诗作《杏花集》写得清丽有新意。
北宋妓女梁红玉,不仅武艺超众,诗也写得棒,曾写有《红玉诗稿》五卷百首。
明代妓女徐媛,是著名的女诗人,她在风尘中闯荡一生,被人传诵的是她的诗集《络纬吟》十二卷,内容虽写色情,被认为“猥杂”,但诗清丽,富有生活气息。她与另一位苏州妓女陆卿子唱和,被称为“吴门二大家”。
宋代的吴淑臣为当时“正人君子”视为荡妇的“淫娃”,却写诗心境纯真,成为宋词“珍品”。她著有《阳春白雪》诗集五卷,是中国诗歌 “清丽婉转”的代表人物之一。
南宋妓女严蕊说:“若我长得不美,男人们怎么能来爱呢?若我没有涵养,怎么能和社会高层人接触上呢?”卖身又卖文,这是古代妓女的特征。
南宋名妓苏小小和她姐姐苏盼奴都是当时名妓,姐妹两朵花,妓名诗名一样大。
中国是诗的大国,也是妓女诗人的大国。秦淮八艳又称金陵八艳,是明末清初在南京秦淮河畔八位色艺才气俱佳名妓的合称。此八人为马湘兰、卞玉京、李香君、柳如是、董青莲(小宛)、顾横波、寇白门和陈圆圆。亦是妓女诗人八大家。
明未杭州董小婉,能诗会画,善琴善书,尤爱歌舞,她人长得体态轻盈,姿容艳丽,十五岁开始接客,名噪秦淮。
秦淮八艳另一妓女诗人李香君,十二岁进媚香楼,十三岁唱戏弹琵琶,十五、六岁成为明星,被称作“香扇坠”。”李香君和方域,阮大铖的爱情纠葛,被孔尚任写进《桃花扇》中。
明未陈圆圆十四岁以色妓名冠苏州梨园,她和崇祯皇帝,名士冒僻疆、吴三桂、田弘遇、李自成等人发生复杂情感纠葛,这和石崇与宠妓绿珠,越公与红拂相似,而导致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战事。作为诗人,陈圆圆在情场失意后,居昆明三圣庵,吟诗填词作有《舞余词》一卷,使她最后留个诗人名声。
清未小凤仙,有文章称这位妓女诗人为“革命家”,并整理出她写的两卷《云吉诗集》。她自谈:“十八载北地胭脂,自悲沦落,赢得英雄知已,桃花颜色亦千秋。”
柳如是是明未名妓,初为人妻后被遗弃入青楼,先后与云间孝廉,张溥、陈子龙、钱谦益、汪汝谦等五位上流社会的士大夫发生爱情纠葛,将诗词绘画特别是书法写得“篇篇蕴藉更风流”,被称为“女侠名姝”书法还比赵孟、管道日升好,她的主要作品有《戌寅草》诗一百零五首,词三十二篇,赋三篇,还有《湖上草》、《尺牍》,另有《柳如是尺牍》一卷三十一篇,她还编有《古今名媛》诗词选。
清未民国初期的赛金花既是妓院老板,本人又是名妓,也是一个有才学的大诗人。赛金花原名赵彩云,年十四岁的赛金花被带往德国,学得一口流利的德语,也读了一些德语诗歌,并用德语写了许多诗歌,翻译成汉文就成了白话文的现代诗了,写诗八十多首,这些诗作留在德国。这位胆大的女诗人还创办了一份《金花》刊物,她写了大量反映妓女生活的诗歌,并编辑了一本自已的诗集《梦兰诗集》,她还和北京一些上流女性倡议“女权”和“婚姻自由”,这些举动,在五四运动前夕受到了进步人士的称赞。赛金花说:“皇帝需要的,老百姓姓也需要,我是取掉虚伪直面真实。”“中国士大夫既虚伪又真实,一部中国文学史半部是妓女史”(本段资料大部分引自《中国妓女诗人》姚学礼)
赛金花的话应该这样说:“中国的女人既可悲又可爱,一部女子文学史半步是妓女史。”
“一部中国文学史半部是妓女史”这个结论过分夸大妓女诗人的文学价值了。
从上述资料不难看出,古代妓女诗人的可悲在于肉体的脏,可爱在于灵魂的洁。这就是诗歌的魅力,能将肉体的脏化作灵魂的洁,所谓化腐朽为神奇。古代妓女诗人,不写睡。睡,这个字,在妓女诗人看来是脏的;无论士大夫老百姓看,也是脏的。因为这个睡字,是对个人私密的代称。另外在婚外情里,睡字的意义也是如此,是违法的,不道德的。古代妓女诗人,甚至不会将生殖器、第二性特征的词汇直接入诗,而是选择美好的代名词入诗。这就是文学艺术。艺术不是露阴癖。这就是艺术创作的底线。
古代妓女诗人为何会获得尊重,乃至敬仰?因为她们有底线。她们用文字的高洁,诗意的高洁,为自己肮脏的肉体、被人睡脏的肉体赎身,或者叫塑身。当肉体无可奈何地坠落于红尘,她们可以用诗歌在另一个世界将自己重塑。因此,文学史并没有把她们的诗词命名为“妓女体”,因为她们的诗词从字词句到诗意意境都是圣洁的。她们的某些诗词,可以进入男诗人们的“香艳体”但不会成为“妓女体”。
当一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一夜走红,我把余××的诗歌命名为“荡妇体”,有人说有侮辱之嫌,有人干脆说是往作者身上泼粪。
当我们称古代妓女诗人为妓女诗人的时候,是在侮辱她们吗?是在往她们身上泼粪?显然不是,是恰如其分的称谓。
同样“荡妇体”也是如此。余××把自己婚外情赤裸裸滴写成《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正是荡妇所为。她写《意淫,10个男人》把上至春秋战国的名人,下至今天的老师都意淫了,不正是荡妇所为?至于什么《我要跟王某生个儿子》、《千里送阴毛》、《狗日的王某》、《东某,就想和你睡觉》(原题为无题)、《一院子的玉米棒子多么性感》等等,就是真实的“荡妇体”诗作。
余××许多诗歌,都充斥着性的幻想、渴望、需求、乃至直白的描写体验,等等,正因为有这些元素的存在,她的作品才有兴奋点,有抓眼球乃至抓生理反应的点,更容易被大众低俗的阅读所接受;实际上就是在满足个人的肉体感官需求的时候,也在客观上作为作品迎合了大众。也就是说,她的诗歌代表作《睡你》等许多作品,反应的是她主题创作的低俗倾向,已经不是高洁的艺术作品,而是撕破艺术底线与道德底线与法律界限的低俗文字游戏。
至于余××现实之中,也有见编辑就睡之嫌,至少在她的诗作、以及关于她与别的编辑的个人恩怨的是是非非的文章里,可以看到她到那里都有睡别人的行为之嫌。也就是说,她在现实中的行为,已经进入一个荡妇的行列,至于她是否真的被人荣幸地睡了?据媒体报道,有一次,一个诗友去见她,老远看见她,还没有看到其真容,就转身跑了。一则笑谈而已,不必在意。
关键是余××如此肆无忌惮已经达到放荡无忌的地步,对她老公、那个养活她、养活全家的农民工的感受丝毫不在意;甚至她的这些诗作对子女会产生什么感受,也都无所顾忌;至于对她谩骂诋毁的编辑诗友,更是放荡无余,只是一味地肆意妄为,与民间荡妇有什么区别。在民间,只有荡妇人家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前几天,看到一则报道,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在洗浴店接客,她父亲是老板,她母亲放风。国人的人性堕落如此。而诗人都堕落如余××,而文风都堕落如吹捧余××的《人民日报》、《诗刊》、《央视》、《凤凰台》等各级报刊,老百姓这样做,可想而知,还不是被整个堕落的社会风气所驱使?!
连古代妓女诗人都不愿意入诗词的字眼,余××毫无顾忌地大用特用,普遍用,而且本人现实生活所为,与文字表达如此一致,“荡妇体”是再确切不过的命名。
是的,文字本身并不脏。我们说某些字眼脏,是相对的,是有艺术底线、道德底线、法律界限规定的。尤其是艺术创作,追求的就是心灵、灵魂、心性、精神境界的高洁,这种高洁与文字使用有关。作者必须依赖自身驾驭文字表达的艺术水准,来抵达心灵、灵魂、心性、精神境界的高洁,来影响读者;而不能依赖读者的阅读抗病体免疫力。因为读者绝大部分是免疫力低下的,这是大众的特点。越是大众的,越是免疫力低下的。因此,越是大众需要的,越是需要审慎的。艺术创作是对大众的引领,而不是迎合。如果,艺术是一味迎合,必然会把私下谈论,个人私密,进入大众阅读的视野,从而使社会风气日趋衰落。
从社会属性看,大众就是乌合之众。一旦没有领导核心,大众就是一种盲目的力量,受到负能量的引导,社会风气就会呈现消极浮华腐化堕落,军队会不战自溃,制度会不击自垮,国家民族会不攻自灭。
最近春晚选节目,有污点的艺人一概不用。看来文艺之风的整顿为期不远。诗坛不是屎坛,也不是春坛;当然,现在有变成屎坛春坛的迹象,但是那不是主流。即使一夜走红,也是过眼云烟。
“荡妇体”就是一种抵制,就是一种惊醒。许多诗人看到这三个字就不舒服,甚至恐惧,胆战心惊。许多人无端地恶语相加这个命名。真是无端的,他们甚至写不出一句有力气的文字,写不出一篇完整的篇幅来批驳这个命名。当然,这些编辑学者教授,是可怜的,因为他们胸无点墨,无非在诗坛上混出身混名望,无非一个披着诗歌外衣的混混儿罢了,不论也罢。
还有一些人害怕“荡妇体”这三个字,因为她们也写过这类诗歌,所以也被躺枪。
这就是“荡妇体”命名的目的,就是要树立一个警示牌。这个警示牌的作用,不是束缚写作,而是提醒诗人如何写作,如何更加艺术地写作。
春节了。送各位诗友一副对联:《诗人》。
上联:写诗读诗评诗,诗是人;
下联:做人看人论人,人是诗;
横批:这就是诗人。
二〇一五年二月十七日 |